“不可能。”路千里直接否定了他的话,接着不容置疑道:“谁不知道你们谷域那点心思,若真能用一句‘自愿’解释,那才是真的荒唐。”
“你看你还不信,我们谷域能有什么心思啊,别诽谤昂。”
路千里暗哼一声,没接话。
高辰侯没管他,自己讲自己的,“要我说,你们弦域的根本就没资格说别人,因为弦域本身不就是心思最深沉的一个群体吗。”
听到这话,路千里抬眼看他。
面对略带审视的目光,高辰侯坦然自若,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
他扫视了下路千里周身,带着答案问道:“你这副样子拜谁所赐?可是本侯?东路军的处境又是拜谁所赐?可是谷域?”
问了这些后,高辰侯别开视线缓缓道:“路将军也不必为你以前追随的高层辩解,既然决定反,过程动摇就注定失败,是高层促成了今日的局面,它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所以路将军…”
高辰侯再一次转回目光,“你我对它的憎恶,不就是联手最好的原因吗?”
“可是,我不恨高层。”路千里语气淡淡的,平稳的声线似乎比任何尖锐声响都更有穿透力。
高辰侯眼睛微微睁大,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
这时,路千里又道:“我恨的是它的蛀虫。”
空气凝固了几瞬,随即被高辰侯的笑声打破。
“路千里啊路千里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罢了,不过这忙你怕是接受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现在在这拒绝本侯对你可没好处,本侯是真拿你当朋友才会相劝,你别不识抬举奥。”
对此,路千里平静道:“朋友会威胁么?”
“嗯?威胁?谁威胁你了,本侯这是劝告懂不懂。”
“反正已经有人替你做决定了。”高辰侯的这句话是小声嘟囔说的,路千里没怎么听清。
“你说什么?”
“没事。”
事情都已成定局了,他说这些无非就是还想照顾一点路千里的个人想法而已,既然对方不领情,那没办法,只好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