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会议的女警独自一人站在警视厅总部的楼顶，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呆了多久。寒风吹得她脸色发白，她的摸样却没有一点瑟缩之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

焦急的同事们纷纷往前冲了两步，又在反应过来有炸.弹后停下。围着空山形成了一个空旷的真空带。

为什么会选择空山？

项圈款的液体炸.弹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为了保持住平衡性，女警没有将头转向众人，而是缓缓旋转着身体。

“不要过来！我的脖子上有炸.弹。”

“空山！”佐藤破音。看见丢在一边的手机，佐藤才明白为什么空山一直没有接自己的电话。

电子设备发出的无线电频率很有可能会影响炸.弹的稳定性。在意识到佐藤试图联系自己后，空山就关机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空山在想些什么？她是否听见了自己生命的倒数，是否埋怨了无人发现自己的失踪？

关键时刻，松本清长发挥了自己的影响力。

“所有人立刻离开顶楼。通知警视厅上层警员逃离警视厅，联系爆.破物处理班成员上来拆弹。快去！”

松本清长还有空余精力思考其他。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有生命危险的人质是一名受过专门训练的警察。相比较于无法配合且容易情绪崩溃的普通市民，能够保持住思考能力的警察有条件做出更多的事情。

小田切局长没有随着其他警员蜂拥爬上又蜂拥退下，他神色严肃。

从政治角度上来看，牺牲者是一名无辜市民很有可能会引起众怒，甚至招来内务部给与的破案压力。到时候就算是正常开展走访业务也会受到影响。比较之下，当红的明星警员因公牺牲，这固然可惜，却比前者好接受的多。

目暮十三想不到这么多，看到自己手下的警员面临生命危险，他焦急地安慰着空山，让她不要乱动，一定会没事的。

“我没事的目暮警官。你们都快下去吧，我不急着升职不愿这么快就升两级。”

霓虹警察在殉职后会连升两级，听见空山还有心思和他开玩笑，目暮警官又气又好笑：“这个小混蛋，之后我一定罚她写两百页的反思报告！”

“空山！”佐藤甩开了高木抓着她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接近我的人最后都会死去？

恍惚间，佐藤美和子看见挥舞着镰刀的死神站在自己的后辈身后。

空山湫别开了眼神：“佐藤前辈你快下去吧。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不愿意再和别人有眼神交流，她又维持着平衡，面朝东京的黑夜。远处，闪烁着灯光的东京塔还可辨认轮廓。

随着清场，楼顶上重新只剩下了空山湫一人。

她喃喃自语道：“可惜现在不是在船上，没办法喊出来那句经典的‘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

松田其实不在会议的邀请人员名单上，萩原也是。

但是无论哪里都有一条真理——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收到召集的刑警们来自霓虹各地，他们警服不同，口音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对自身的高评估。换句话来说，在场的刑警们都以自己的能力为傲。

门口的签名单只能保证了解到参会人员有没有少，谁会在意人数有没有多几个出来？就是有人看见了松田和萩原，也会把他们认成参会人员。

就这样，二人组顺利找到了两个连在一起的空位，还把桌面上的打印材料翻阅了一遍。

台上的目暮警官还在一板一眼地通报案情：“……这四起案件分别发生在新宿三町目宾馆内、文京千石公园、永田町博物馆和千代田区警察署。案发时间分别是11月5日，11月25日，12月11日和12月20日。到今天12月25日为止，我们可以发现，爆.炸犯作案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松田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他的声音和目暮警官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不是普拉米亚干得。”/“一开始我们警界走入了误区，误认为这是国际炸.弹犯普拉米亚的罪行。”

萩原也跟上了他的思路：“地点不对。”

原先萩原研二是和松田阵平一起被特招进爆处组的特殊型人才，对于爆裂物和国际上有名的炸.弹犯们，两人可谓是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