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任檐努力想办法,不知想到什么连忙问“允许我去你们家吗”
他从来没去过任何人家,连鹿销家都没去过。
陆幸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点头,同意:“可以可以”
妈不会骂的。
之前老带朋友回家,走前或走后都没说一句。
男的应该也能。
“OK,先挂”直接掐断电话,飞速离开窗户,开门离开。
少年一身黑衣,宽松短袖外加一条宽松裤,简单极了,而且觉得热不再穿外套。
没几步敲响对面大门。
陆幸然早在门口,迅速开了门,不等他有没有跟上,直接转身边走边说“昨晚就没看见许季西,我问我妈,她也说许季西没有下来吃饭”
二人快速上楼梯,陆幸然指着前方左边门说“许季西住那里”
时任檐没有观察环境,抵达了目的地,试图扭门的把手,试了几次没开。
转头一脸严肃对陆幸然说“能不能把门撬开?”
陆幸然低头想了想,在救人面前,门坏不坏都无所谓,抬头点了点头“不过你可能要出钱”
不然妈妈会数落自己。
那她就不是母亲的乖乖女儿。
“行。”时任檐深深瞥一眼她,漆黑的眼瞳划过一丝沉重,收回目光无所谓应声。
抬腿就是踹门。
第一次没反应,他觉得力量小。
第二次用十成,才把门踹开一个大洞,上边却纹丝不动。
时任檐弯腰蹲了蹲,往洞里面探,果然瞅见少女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弓着身子慢慢进入洞里面,幸亏洞口大,不然真装不下他整个身子。
随后而蹲得陆幸然望着破门沉默,撇嘴起身,毫不犹豫踹门,门直接破裂。
似乎不够宽,再踢一次。
门全身坍塌。
女生没进屋子,转身斜靠门旁,微挑着眉盯着时任檐走入床边,轻声细语对许季西说
“别睡了,醒醒——”
见许季西紧闭着眼,对守在门边得陆幸然说“我带她上医院”
目光不曾移开,坚定盯着许季西的脸。
少女熟睡样子很乖巧,皮肤极好,没一丝粗毛孔,五官立体。
床边矮柜子上方摆放着风扇,风一直吹许季西那黑色发丝,额间发被吹得凌乱,啪啪打脸。
可许季西就是不醒,时任檐索性小心翼翼扶着人,来个公主抱。
他怕背不好人,许季西会摔。
径直越过陆幸然,出了门,一步一步慢慢下楼梯,至到一楼他才松口气。
低头瞥一眼许季西,见女生不省人事地睡,慌忙离开此处。
…
到了医院,时任檐在急救室外等待着,一脸紧张,身上懒散气息都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不停害怕。
许季西,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过的开不开心,难不难过。
你可能不会跟任何人讲,但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倦为止。
他不想她没人在乎。
一个人独独单单,她虽然拒人千外,冷清的面容下,内心也想要被人爱。
尽管一点点,一丢丢。
咔嚓一声,里边出来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戴着白口罩,身高不是很高,身形倒是粗壮。
右胸挂着长方形小牌子,写着[华盛第一医院,左医生]
打车来的时候,时任檐不确定许季西为什么而昏迷,跟护士如实所言。
护士就去告诉医生,过了一个小时,左医生从病房出来。
“病人没事,只是过度服用安眠药”
“什么?”时任檐不可置信说一句。
许季西怎么会服用药粒?
他不曾吃过安眠药,却知道它的作用。
一般是快速入睡,和延长睡眠等效果。
通常适合于觉醒频繁、睡眠质量偏差和存在一些失眠问题。
不过药效过于多会产生头晕、嗜睡等危害。
他眼神闪烁,怪不得她有时候会晕倒,原来是长期吃多。
“病人已经醒了”左医生开口,在时任檐还在思考的模样继续道“不过不能长期再继续吃药,要多注意”
“明白,谢谢医生”时任檐道谢。
“ 好,请你去护士那边缴费”左医生从白大褂口袋抽出单子,交给对方。
时任檐接过手,瞥一眼病房,深邃地眼眸暗了暗,转身去缴费。
与此同时病房内,许季西坐在病床深呼吸,卷缩着身子,紧紧捂着脑袋。
没醒来前,梦见好久未出现的小男孩。
小女孩做错了事,拿着画笔在妈妈最喜欢的白色裙子上乱涂乱画,乱七八糟惹来刚进屋的季无骂:“西儿,谁让你画别人衣服上的!”
声音严肃,严厉又大声。
女孩瞬间哭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动也不敢动,任由泪水在眼角大颗大颗地滑落。
看起来委屈极了。
“宝贝怎么哭了”孟心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瞅见这一幕心都凉了。
最喜欢的白裙被色笔给画得没一片干净,天都塌了。
孟心认真看着女孩,眼神恍惚,根本受不住,别过头望一眼她爸。
季无感受一股强烈目光,学着女儿僵着不动。
别看我!别看我!
不敢乱瞅人。
孟心哼了一声,微笑返回厨房。
那种假笑使父女俩不敢大口吸气。
不知过了多久,季无还没松口气又听见孟心说“该罚则罚。”
季无立刻对女儿狠心说“下次再这样,可要挨打”
女孩第一次听见爸爸要打自己,顾不上哭唧唧手脚并用爬出门,撞见外边洋娃娃同桌男孩。
他坐在走廊上,靠着自家门,小手握着铅笔,在本子上慢悠悠涂画。
女孩一下子忘了哭,呆呆擦拭自己地眼泪,趁男孩没发现凑近对方。
看见一朵没有色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