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
雁迟归身上的伤已恢复得七七八八,基本无碍了。
可奇怪的是,他却依然浑身无力。
为此,他连着几日愁眉不展。
舒齐好似也看出他的疑惑,最近老是心虚躲着他,生怕他问点什么。
雁迟归白日里甚至都见不到舒齐的影子。
眼见对方表现得如此反常,雁迟归便更加确定就是舒齐搞的鬼。
那日舒齐曾喂他服下一颗来历不明的药丸,他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他便要问个明白的,奈何舒齐忽然吻他,他发狠咬了舒齐后,就忘了再问。
而舒齐到今天为止也没有主动向他坦白什么。
雁迟归此刻烦闷至极。
他抬头望向窗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双脚。
如今他这具身子变得这般沉浊,只怕连翻窗都费劲了。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他不能坐以待毙。
.
这天晚上。
舒齐轻手轻脚地摸进了雁迟归的被窝里。
刚躺下,就听见雁迟归喊他名字。
“舒齐。”
“……”
舒齐全身一僵,心弦登时绷紧。
方才宫人跑去重光殿通知他,说雁迟归已经睡着了,他才敢回来的。
没想到,雁迟归竟是装睡。
“……嗯。”
他紧张地应了一声。
雁迟归背对着他,语气平和地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么?”
舒齐愣了下,随即肯定地答道:“当然!”
雁迟归翻身面向他,见他两只眼睛在晦暗的光线下泛着水汪汪的光。一副惊喜过度的模样。
“我的意思是,”雁迟归看着他说,“我想继续做你的侍卫。”
闻言,舒齐眼中的光芒淡去了些,代之以戏谑的笑意:“继续做朕的侍卫?真心的?!”
雁迟归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舒齐唇角溢着笑,不自觉向他靠近了些,伸手捉住他的一缕发丝,缠在指尖绕了几圈,颇有兴致地陪他聊下去:“可你之前态度明明那么坚决,毫不留恋地要离开朕,为此不惜与朕翻脸,说了好些狠话……为何突然之间又改变主意了?”
雁迟归默了一会儿,说:“我当时太冲动了。人是有感情的,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我终究是有点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