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迟归说。
舒齐听后,又揉了半天才停下。
一停下,就忙着去看雁迟归那张脸了。他适时地解释道:“若不是怕你乱动影响伤口愈合,朕是不忍心这么对你的。”
雁迟归默然不语。
舒齐柔柔地说:“以后不要闹脾气了,乖乖把伤养好行吗?”
雁迟归:“……”
乖乖?!
雁迟归忍了又忍,才没瞪眼。
舒齐迟迟没听到他的回应,又见他神态平静,便当他答应了。
“想解手吗?”
舒齐又体贴地问他。
雁迟归抿紧嘴皮,点头“嗯”了声,
舒齐便抱着人去了净室。
寸步不离地守着。
等雁迟归方便完,他还弯腰在旁边帮着提裤子。
若不是对方一直推拒,他甚至都想替雁迟归拿雀了。
……
雁迟归于羞愤中一忍再忍。
.
亲手为雁迟归洗漱后,舒齐传来早膳,与雁迟归一起吃。
他边吃边想,为何雁迟归一夕之间就想通了?
不过,能想通就是最好的。
他不在乎背后的原因,也不介意雁迟归耍什么心眼。
雁迟归愿意装一装,就足以让他心神灿烂了。
毕竟,见惯了乌云密布的雷雨天气,偶尔有一天放放晴,也不失为一个好日子。
舒齐蓦然搁下筷子,单手托腮,看向正在吃饭的雁迟归。
只觉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他最喜欢雁迟归温温柔柔、轻言细语的模样了。
也最怕雁迟归突然凶巴巴。
像此刻这样,就很好。
就算不说话,他也能感受到他是温柔的。
……
雁迟归忍不住侧头暼向他,问:“你总看我做什么?”
舒齐笑眯眯道:“你长得漂亮,朕想看。”
“……”
雁迟归别开脸,已是徘徊在忍无可忍的边缘。
舒齐却仍不收敛,还在出言逗他:“雁侍卫,别人都是年纪越大越显丑,你怎么会越长越好看呢?能不能教教朕,怎样才能越活越年轻?你看,朕头上都有两根白头发了。”
雁迟归浅浅瞪了他一下,说:“少动坏心思,多走正路,端正自身品行,人自然会显年轻。”
舒齐:“……”
这是在内涵他?
舒齐也不恼,反而失笑道:“朕能有什么坏心思?你说来听听。”
见他装傻卖乖,雁迟归肃起脸说:“对一个男人生出荒唐的想法,这心思还不够坏?”
微顿了下,雁迟归又往下说:“你与其浪费时间整日盯视我,不如好好钻研一下治国之道,做一个造福百姓的好皇帝,若再这么不务正业下去……”
舒齐打断他:“国事费脑筋,又无趣,朕不想钻研。朕只想钻研你。”
“……”
明明很正常的一个词,从舒齐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无端沾上几分虎狼之气。
雁迟归倏然将筷子砸在桌上,连饭也不愿吃了。
见他生气,舒齐立马就慌了,连忙将筷子拿起来擦了擦,重新递给他:“朕跟你开玩笑的。你快吃,等你吃完,朕就去重光殿批奏折,不在这儿吵你了。”
秉承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思想,雁迟归舒缓眉眼,从舒齐手中接过了筷子,接着吃完剩下的饭。
确定他吃饱了,舒齐才放放心心地离开。走时都不忘回头叮嘱他几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上了年纪,不要随意走动,多躺着休息。”
雁迟归:“……”
去他舅舅的上了年纪。
他才二十七,不是七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