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迟归一时气急攻心,还未来得及骂出一句,便口喷鲜血,昏了过去。
御医随即赶来。
先给雁迟归重新敷了药,包扎好伤口,而后才走向桌案,在铺好的纸张上书写药方,让太监拿去太医院抓药。
御医对舒齐道:“皇上,雁侍卫伤势严重,不宜走动,建议尽量让他卧床静养。如果可以,还是不要让他动怒的好,本就伤了元气,再遇肝火,身子只会更虚。”
又看到地上尚未清理的羊肉粉丝,御医又马上叮嘱了一句:“受伤之人,不适合吃这种辛辣味重的食物,会影响伤口愈合。”
舒齐:“……”
他也是昏了头了,只想着雁迟归爱吃,却未考虑能不能吃。
幸好雁迟归闹脾气没张嘴。
御医走后,舒齐将人放在床上躺下,又抬头对小姜子道:“去找一匹柔软的缎子,全部裁成五指宽的缎带,朕要用。”
小姜子迷惑了片刻,便呆头呆脑地照着去做了。
……
这天晚上。
雁迟归半夜醒来,发现舒齐躺在他身侧,还用一只手搂着他,顿时惊得一脚将舒齐踢下了床。
舒齐滚落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蒙眬地望向雁迟归。
雁迟归依旧躺着。
看得出他很想坐起来,奈何上身连同两条手臂都被缎带紧紧裹缚,如同被一只蚕茧套住。打结时还特意留了一条小尾巴,系在里侧靠下的床栏上。这样一来,他自是无法起身的,再怎么折腾也无用。
舒齐慢慢朝他走了过来,在榻边轻轻坐下,同时伸手按住他的一双脚腕,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从袖中牵出一条缎带,也给缠上。
雁迟归几次想要把脚缩回去,都未能躲过。
舒齐将捆作一束的脚放回了被子里,这才开口对雁迟归讲话:
“你对我就这么吝啬吗?你把身子都给了别人,我却连抱抱你都不行?”
舒齐又开始委屈巴巴地流眼泪。
雁迟归看腻了这一套,内心早已麻木,丝毫也不愿理他。
只在心中暗暗盘算着尽快将伤养好,早日离开这个地方。
舒齐却忽然掰开他的嘴,迫使他吞下一颗药丸。
他试图咳出来,但失败了。
舒齐唇角溢出几分阴险的笑意,倏然俯身而下,近距离盯着雁迟归慌乱的神色,调侃道:“雁侍卫,都一把年纪的人,怎么有点小心思全摆在脸上了?生怕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是吗?”
雁迟归恼恨地瞋视着他,切齿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说完,也不等雁迟归回应,他便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