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阴冷潮湿,空气中都是腐朽的味道,司马嫣浑浑噩噩的呆了几日,思维已经有些混沌,舌头上的伤却渐渐好了。
那一日半梦半醒间,她听到有细微的嗦嗦声,睁眼一瞧,就见床边有个人影,忽就觉脚腕一凉。
她惊吓间连忙后退,就感到一阵巨大的阻力,竟是被人栓了铁链。
纪澜生沉在阴影中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脚踝:“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她怕的厉害,用力挣扎,铁链纹丝不动,固若金汤。
知道纪澜生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她丝毫没有犹豫,猛地往墙壁撞去。
没有想象中的剧痛,纪澜生的手掌先一步抵住了她的额头。
混乱之际,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嫣儿!不要!”
竟是安怀瑾!
她慌忙向声音的来源望去,牢房一角,隐隐约约绑着个人影,只是看不清脸。
“怀瑾、怀瑾……”她哭出声来,拼了命想要靠近他,可脚腕的束缚令她寸步难行,如何也到不了他身边。
纪澜生面无表情的欣赏着这一幕,抓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闻了闻:“可还想寻死?我送他去陪你好不好?”
司马嫣瞬间僵住,而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若只她一人,大不了一死,如今有了安怀瑾,便有了软肋。
头皮一紧,他又抓住她的头发使力:“回答我。”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彻底没了神采:“你放了他,我答应你。”
他贴近一些:“答应我什么?”
她说不出口,就听他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以为还有跟我谈判的筹码?”
纪澜生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就露出了半个肩膀,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微微瑟缩着,诱人疯狂。
他刚想去触碰,就听安怀瑾大喝:“纪澜生,一切皆因我而起,是我对不住你,我愿以死谢罪,解你心头只恨。”
真吵。
他走到角落里,看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安怀瑾,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而后用力扣了下去。
一声惨叫之后,安怀瑾再也没发出过声音。
片刻之后,纪澜生拿着什么东西回来,放在了司马嫣的枕边:“总想着要他见证才好,可惜只会坏人兴致,如此方好,没有人能再打扰我们。”
司马嫣只看了一眼,几乎就要吓昏过去,枕边放着两颗血淋淋的珠子,赫然是安怀瑾的双眼。
她目眦欲裂,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纪澜生,你不得好死。”
他放声大笑,去舔她眼角不断涌出来的眼泪:“背叛了我的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衣衫尽褪,耳鬓厮磨,可是这个冬天真的是太冷、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