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嫣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她的头有些痛,大概是躺了太久,身上没有什么力气,爬不起来,便只能继续躺着。
随着感官的恢复,司马嫣闻到了一阵酒气,以及喝酒时细微的吞咽声。
“谁?”司马嫣沙哑道。
那人没理她,连喝酒的声音都消失了,四周陷在一片诡异的沉默里。
司马嫣重新闭上眼睛,她的头还有些晕眩,只觉得还在梦里。
周围突然亮了起来,她费劲的睁开眼,还没适应这许久未见的光亮,就被人一把扯住长发,狠狠提了起来。
“你说,我是谁?”纪澜生背着光,脸色愈加显得阴沉可怖,他此时笑的狰狞,吐息间都是酒气。
司马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声音颤的厉害:“纪澜生……”
“是我。”他低低的笑,却没有松开扯疼她的手。
“放开我!这是哪里?我要回去。”
狠厉一掌甩在她脸上,司马嫣的耳朵顿时嗡嗡作响,即便如此,还是听见他魔音绕耳般的森冷声音:“回去?回哪里去?司马嫣,你哪都去不了,今生今世都要困在这里。”
那一掌用了七成力气,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也清醒许多,他喝醉了,失了理智,不能激怒他。
司马嫣捏紧手心,声音细弱:“是我有愧于你,对不起,澜生。”
他终于松了手,转而轻轻摩挲她的脸:“你也知有愧于我,嫣儿,你怎能做出这种事?你置我于何地?”
他红了眼睛,又想起司马嫣逃婚那日他进入安府,看到他们依偎在一起的神情,那身红衣真是刺眼,太刺眼了。
他俯身靠近司马嫣,睁大了眼睛瞧她,疯狂中还带着困惑:“我到底哪里不如安怀瑾?”
他们家世相当,年龄相仿,无论什么方面都不分伯仲,可后来安怀瑾瞎了,变成了废人,她为什么要选一个废人?
司马嫣微微退缩,想要离他远一点,刚有动作就被他抓了回去,咬住了嘴唇。
酒气扑鼻而来,司马嫣拼命挣扎,他死不松口,很快就有了血腥味。
“好香,好甜。”他抱住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司马嫣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你喝醉了,我们……我们不能如此……不合礼法。”
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司马嫣用力贴近自己,耳鬓厮磨,呼吸炽热:“若你那天没有逃走,我们已是夫妻,你欠我的,司马嫣。”
记忆中纪澜生如玉温朗,现在却如妖如魔。
是她亏欠许多,可是她没有办法这样偿还。
纪澜生已经在伸手解她衣裳,癫狂之际,突然就停了下来。
只见司马嫣的口中涌出了大片鲜血,痛苦的仰起了头。
纪澜生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她松开牙床,而后更加用力,掐的她无法喘息:“想死?我找安怀瑾陪你一起好不好?”
她睁大了眼睛,就觉颈后一痛,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纪澜生已经不在,身边有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在给她换药。
小丫头见她醒了,小心翼翼的问:“姐姐,你舌头伤的厉害,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司马嫣摇头,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就觉一阵剧痛,口中很快就有了血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