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跑,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突然时间的流逝加快许多,上官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变成了三十来岁的模样。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姑娘,背影纤细窈窕,一点一点的转过头来,赫然是张与她七分像的脸。
月满于半夜惊醒,伸手捂住狂跳的胸口。
怎么会做这种梦?
第二天醒来,月满头痛欲裂,还是挣扎着起床出门,正巧遇见昙音和风浅。
风浅见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乃是大凶之兆。”
她已经这样倒霉,还能更加凶险?
月满听完就有要哭的趋势,昙音横了风浅一眼,轻声安慰:“别听他乱说,你昨天受了刺激,没有休息好而已,你且再修养两日,等精神好了,就跟着风浅,他那正好缺个侍女。”
风浅刚想拒绝,就被昙音拽到一边:“我知你面皮薄,不好意思同我要人,你我相交多年,难得见你这样钟意一个姑娘,昙音自愿鼎力相助。”
风浅瞪大了眼睛:“我没……”
昙音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没做好准备,可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
风浅脸都扭曲起来:“我不……”
昙音点头:“我知道你不想勉强她,这次是我自作主张,与你无关。府里最近不安生,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是谁,你也不想她有什么危险吧?”
风浅回头看了月满一眼,小声嘀咕:“看在妹妹的份上。”
昙音并没有听清:“嗯?”
“我听你的便是。”
昙音拍拍他的肩膀:“注意分寸,切不可操之过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风浅哑口无言的看着他走远,回头狠狠瞪了那个小丫头一眼。
月满一脸憔悴,有气无力的问:“公子,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想我一世英名……”
月满:“?”
风浅叹气:“罢了罢了,你且回去休息,这副病怏怏样子,旁人还要以为我欺负你了。”
月满连忙拒绝:“公子,我想跟着你,我一个人待着害怕。”
风浅看着她眼下浓厚的黑眼圈,顿了顿道:“跟我来。”
湖中心的凉亭里放了两张小榻,风浅指了指其中一张:“你睡这。”
他自己又躺到另一张上,打了个呵欠,翻身背对着她,再不言语。
月满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的爬上了上去:“谢谢公子。”
阳光暖洋洋的,湖畔有轻微的涟漪声,她闭上眼睛的一瞬就睡着了。
两个人睡得昏天黑地,直到日落时分,余温消散,月满打了个喷嚏,才辗转醒来。
风浅比她醒的稍早一些,伸了个懒腰:“走吧,阿寻快要回府了。”
阿寻,阿寻。
她听到这个称呼,胸口就热了起来。自回府那日起,她便再也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