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就是了,那这么多废话?”陆骄阳将人拉走,吵闹的走廊恢复安静。
然而没过多少工夫,陆骄阳手里提着东西回到医院,,余征和谢复礼跟在后面。
陆骄阳带着打包好的银耳粥推开病房的门,往里走,却只看到在检查床铺的护士。
看着整齐洁白的床铺怔愣住,喉间哽住,拧起眉,“您好,我想问问这号床的人呢?”
护士拂了拂床面,解释:“你们是她的朋友吧?”
余征和谢复礼进门,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也不由得茫然的看向陆骄阳。
陆骄阳看了眼床旁桌,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那个小姑娘醒了,但是醒了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着急忙慌就走了,看样子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护士解释了一下刚刚的情况。
陆骄阳敛下眼中茫然,听到某个字眼,语气稍急,“那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没多久,刚刚的事。”
余征反应过来,瞪了瞪眼,“这就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谢复礼扫了他一眼,摇头。
要是他们刚刚留个人在这,也不会让人身体还没好就走了。
陆骄阳将东西往余征身上一丢,径直往外走去。
余征接住,见人往外走,跑到病房门口,“阿阳,你去哪!”
走廊的少年脚步未停,也没回应他,拐进另一边直到看不见身影。
陆骄阳跑出医院,只看到医院门口来往的车辆数不胜数,人接踵而至,哪里还有少女的身影。
抬眼看了看刺得让人睁不开的太阳,想起护士方才在病房说的话,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垂眼半眯,拦下一辆车,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他叮嘱前面的司机,“师傅,去白鸽广场,尽量靠人行道开。”
“好嘞!”
酷暑的阳光从来不是带来希望的存在,它像烈焰地狱一样,无情的在鲜活的心脏上凌迟,直到摧残人的意志。
陆骄阳自然找不到孟夏,孟夏早已坐上回去面对事实的班车,两条平行线短暂接触过后,掀起一点波澜,就悄然褪下。
泛起那点涟漪是他们初见留下的证明,只有有心人记得。
……
孟夏听完之后,鼻尖酸涩,“所以当初你还出来找过我?”
他眼里晦暗,轻叹:“嗯,就是没找到。”
她垂下头来,心中复杂难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骄阳抬起她下巴,玩笑说:“没想到,就出了一趟门,你人就跑了,怪不得余征说你是灰姑娘,不过灰姑娘现在被我找到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听到他的玩笑,让她轻松了一点,但也还是愧疚的:“那时候家里遇到了事情,我也忘记问了是谁送我到的医院,对不起,陆骄阳。”
他知道她家里遇到了事,听到她的低喃也能推测的出来,所以才选择不将过去的是他救了她这件事告诉她,避免旧事重提让她难过。
只庆幸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有出现过安慰她的身影,这就够了。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他拂了拂她的发。
孟夏摇头,似是不赞同他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你想要什么补偿?”她只能这么说。
陆骄阳听着熟悉的话,了然。
她是一个不喜欢欠人情的人,别人对她三分好,她总是十分的送回来。
她觉得对自己有亏欠,所以她总会用她的方式来弥补他,这就是为什么刚开始认识她,他没有说出来那个人是他的原因。
他看清了她内心的脆弱和敏感,如果当初他选择和盘托出,她肯定会用她一切去弥补他,他也想过这样不好吗?
答案是不好。
他在了解她是什么性格之后也认清了自己的心,他喜欢她,但不想因为这些事让她对这份感情有错误的认知。
提前知道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要么是因为这件事对他产生感激,把他当救命恩人;另一种是要么是因为这件事,她为了报答自己而选择以恩情疏离他。
他不要,两个结果他都不能接受。
他想要她喜欢自己,他要孟夏只是因为他这个人才喜欢他,仅仅只是因为他这个人而已。
所以才不能告诉她这件事。
陆骄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了一个他想知道的,“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她稍稍愣了一下,“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有点喜欢你的时候,是在高一运动会你跑三千米冲过来抱我的时候。”
“还好不是在你知道之前。”陆骄阳庆幸。
“什么?”孟夏不明白。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自己的顾虑也能告诉她了。
孟夏干巴巴的瞪眼,一时间沉默。
如果当初真的比她喜欢他这件事更早知道这些事,结果真的会像陆骄阳想的那样吗?
看出来她的沉默,陆骄阳捻起她的下巴,霸道的开口:“就算你提前知道了,我也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孟夏粲然一笑,看着他,“知道啦,无论怎样,我都是喜欢你的。”
他对自己想要,一向会固执的得到。
就算她真的比喜欢自己提前知道这些事,他也会不顾一切让她喜欢自己。
不管是死皮赖脸还是轰轰烈烈的方式,他会一直等她喜欢上自己。
幸好事情的经过和结果都是好的。
他以最纯粹的方式一点一点进入她的生活,慢慢的占据的她的心,等待来她也奔赴自己的心。
这份等待成了奔赴彼此的桥梁,迎来最热烈的结果。
孟夏歪头看他。
“陆骄阳,你好像没问过我,我家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