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默片刻,陆骄阳的捻着那颗褐色小痣,松开,松松垮垮的环着她的腰,掩盖眼中的晦暗。
“嗯,不想让你想起过去不开心的事。”
所以从来不去问,他知不知道不重要,她开心才重要。
孟夏明白他的心意,双手捧起他的脸,认认真真看着他俊朗如月的脸庞,一字一句的从心底溢出来话:“你怎么这么好?”
一直在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从来不会让她感觉到一点不舒服。
陆骄阳拂上她手背,带着她按住心口,温情勾人,“大概是这里很爱你,所以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因为爱,所以对你好又算的了什么。
她懂他的话,心尖也为之一颤。
原来爱是这么美好,就算你懦弱自卑敏感,爱你的人也会化作世间最美好的良药治愈一切。
爱也让人甘愿付诸一切,不再禁锢封闭的心。
她缓缓靠在他温暖宽阔的肩头,闭上眼,向他吐露,“陆骄阳,我给你讲讲医院的事吧?”
少女的心事为他打开,不带一点隐瞒,只为告诉他,她也爱他。
他轻轻抚上的她背,带着安慰和底气,“好。”
……
陆骄阳走后没多久,这时的病房。
床上的少女双手紧紧攥着被子,额间沁出汗,晶莹挂在眼角。
陡然伴随一声——“妈!”
孟夏倏尔张开双眸,身体跟着一颤起伏,她慢慢坐了起来,无措的看向四周的环境,眼里划过茫然。
意识慢慢回归,认知告诉她现在在医院。
抿了抿干燥的唇,扭头看见床旁桌上的塑料杯,没想太多,接过来润嗓,一把喝尽杯子里面的水。
塑料杯放回原位,瞥见桌上的东西,有点眼熟。
她拿过辨认——是她学生卡,上头还有的名字和学校。
清醒片刻,不等她在细想,将学生卡揣到兜里,就猛地爬下床,往病房外面冲。
正好和过来查房的护士撞在一起,孟夏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两个人相撞,她踉跄撞到身后的病房门,护士手里的病历本也被撞掉地。
孟夏站稳,捡起地上病历本还给护士,匆匆丢下一句抱歉就往外走去。
护士返神,回到病房了里面,看见病床上空无一人,反应过来,往外跑,喊道:“唉,你身体还没好呢……”
走廊早已没有她的身影了,孟夏紧靠着那点意志跑出医院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家里赶。
孟夏回到家,打开门一路跑到二楼。
她直接愣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入目的是满地的残碎,门边还有些许的血迹,显然家里又经历了一番的摧残。
孟秋缩在主卧门边,看见她回来,啪塔啪塔的直掉眼泪,“姐。”
她蹲下,帮他揩去眼泪,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小秋,家里怎么了?”
他哽咽的向她哭诉他刚刚看到的。
孟夏追着成珍出去的时候,在她回来之前消失一晚上的孟国辉比她先回来了。
孟国辉看见哭成不能自已的孟秋无动于衷,直接略过他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孟秋看出来他的意图,跑到他面前拉着他不让他收拾东西。
孟国辉推开了他,见他又要缠上来,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丢去门外反锁上门,任凭他在门外哭喊。
他试图引起孟国辉的注意,下楼拿着菜刀往门上劈,劈到刀都钝了,里面的人依旧毫无动静。
孟秋不甘心,就守在门边等着他,想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直到等到现在,孟夏听见里面收拾东西的动静,看着他手上的血迹,敛下猩红的眼眸,拉着他到下楼,找到药箱帮他包扎、
“小秋,等一下姐姐有事,你先去找隔壁的小福哥哥玩,等我收拾好,再来接你好不好?”
孟秋拉着她的手,似是不安,眼泪又往下掉了好几滴,滴在孟夏手背上,“姐,你一定要来接我,我会乖乖等着你来接我的。”
她苦涩,“好,等接你回来,我带你回去找外婆,好不好?”
“嗯。”听她做下约定,才止住哭泣。
孟夏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松了一口气,径直回到二楼,敲开房门。
里面的人似是知道来的人是她,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孟夏看见孟国辉打开门,看着他那张和她有四分像的脸,扯了下唇,不带一点感情,开门见山:“你出轨了。”
她没有管孟国辉脸上的表情,继续道:“我看见那个人了,如果你不想让我将事情闹到你的公司影响你的的名声,所以,你和我妈离婚吧。”
“离婚条件,你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我妈,这是你欠她,虽然你们的婚姻不和谐不幸福,但是我妈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至于……我和小秋。”她顿了下,“你们商量着来吧。”
……
经过了这两天,孟夏把他们零零碎碎的话结合在一起,其实不难得出真相。
孟国辉和成珍是父母相亲认识,在第一次相亲见面之后,了解了一番,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从长相到事业家世都很相配登对,也喜欢上了对方。
孟国辉自己有本事,开了一家经营不错的小公司,成珍也在外企里面有一点的话语权。
就这样在这次相亲看对了眼,很快就把婚事定了下来,结了婚。
刚开始新婚不久,两个人磨合的还不错,彼此相爱包容,日子也算过的甜蜜。
后来成珍怀了孕,商量过后,成珍申请下调岗位请孕假,平平安安的把孟夏生了下来。
这段日子孟国辉也非常贴心,推开了不少业务,只为回家照顾母女俩,等成珍出了月子之后,成珍就回归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