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她语气依旧如初,并未有何波动,“映雪,你送祝师妹回明镜峰弟子居所。”
花映雪听话地走近,也没拿祝游撒气,“那走吧。”
“我之后自己回去也可。”祝游提出请求,“我想见见秋水,不知可否?”
“……?”花映雪皱眉,“你什么意思,是反悔了?”
祝游摇头,“不曾。”
只是已经知晓秋水如今境况,怎么能不去见见她就走呢。
秋水不知以前经历过些什么,性情如刚离开娘亲的小兽,时常惶惶不安。
现下定然是糟了惊吓,才会独居洞府,不肯见人。
祝游心里有几分担忧。
“你倒是好玩。”花映雪来了兴致,“师姐,让她去不去?”
“纪小姐的友人来访,与我们无关。”郁晚雨的话语听起来无情,她道:“请自便。”
祝游得了允许,这才走去那宅院正门口,叩响门环。
“秋水。”
她唤了一声,“我来瞧瞧你,你若愿见我,就让门开上个小缝。”
祝游说完后,不再出声,安静立于门边等候。
郁晚雨和花映雪现在离那宅院有些距离。
“也不知道小……纪小姐。”花映雪盯着那门口,“开不开门了。”
郁晚雨没有回应,她也不介意,师姐很多时候都只听不言。
宅院外陷入一片安静。
祝游耐心站着,并不催促。
若秋水不愿见她,她也不能强求。
或许今日回去后可以先用令牌传音?
嘎吱。
些微响声。
这久闭了几日的房门被推开了些许。
纪秋水的手探了出来,握住祝游的衣袖,“祝……祝游,我想、想你。”
她嗓音带着哭腔,手上用力,将祝游一把拽了进去。
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从始至终,花映雪都没看见那小孩的脸,她嘴唇抿抿,“这纪小姐,我劳心劳力守着她,倒不如个去外门碰见的师妹了。”
郁晚雨此时,难得感受到花映雪声音里的酸意。
她回忆了一番,平和宽慰:“与人相交重缘,不必气馁。”
花映雪嘴巴微张,眼里涌现激动。
师姐,师姐她在安慰自己!
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
她立马将纪秋水甩到脑后去了,忍不住跺跺脚,“师姐,我们现在去哪?”
“等她出来。”
这个她自然是祝游了。
—
祝游被纪秋水拉进这宅院后。
纪秋水并未停下,她扯着祝游衣袖,带着她一路往里走。
越过庭院,正厅,去到了一处偏房。
进了这相较其余房间而言狭小的厢房后,纪秋水这才松开祝游。
她脱去鞋履,缩到床榻上去,用被子团团裹住自己,一丝一毫都没有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