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郑虎脸色有些不善,但夜色中却很难看得仔细。
黄鑫被郑虎搀扶着走了几步,感觉全身的麻木感退去,筋骨活络了不少,说道:“你既然助我脱了身,便带我回黄家去,我定会重赏你。”
“小少爷这边请。”
郑虎和颜悦色地搀着一瘸一拐的黄鑫,在小路上慢慢走着。
等到看见有村舍在前方出现,大门两侧的灯笼排排入目,黄鑫的眼神才如淬了毒般的骤然一变。
搭在郑虎颈侧的手弯成鹰爪状,朝着脆弱的咽喉疾如闪电的刺去!
谁能在黄家小爷的头上撒尿?谁教他沦为街头巷尾的笑话,他便先让谁死!
“咔咔——”肌肤与指甲相触的瞬间,骨裂的疼痛从指端朝着身体内部蔓延。
十指连心,黄鑫惨嚎一声,抓着手指跳远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慢慢走近的郑虎。
朦胧的光线下,郑虎的肌肤泛着幽微的铁器般的色泽。他脸色狰狞凶狠,左脸的面皮抽动了两下,狞笑起来。
“本打算放小少爷一马,可惜小少爷恁般记仇,倒是教郑某难以安心了。”
“你……你是炼体之人?!”黄鑫想起方才郑虎肌肤那坚硬如铁的触感,慌张地摸索着身上可用的兵器,却无一处不是落空。
“在下不才,还做过一阵子大户人家的护院。”郑虎抓住黄鑫的领口把他举起来,看着身娇肉嫩的小少爷脸色憋得涨红,哈哈笑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黄鑫?哈哈!除了家世,修行还真是半桶水!”
说着,他从侧腰抽出一把匕首,将黄鑫掼在地上,一脚踩住黄鑫的腰,一手捏开黄鑫的嘴,扯出里面的舌头割下了一大截。紧跟着又在一片惨叫声中捏碎了黄鑫的腕骨。
“这副尊容,谁还能认得你?我看你又能向谁告状?哈哈!”
郑虎拿染着血的冰冷匕首拍了拍身下之人的脸,起身睨视他。
“要怪,就怪你为富不仁,如今又要害我。你便是求饶百句,我也难以相信。倒不如将这惹祸的口舌断个干净,日后好生学学怎么做人,方能活得长久。”
黄鑫被他解下腰间大带捆缚住手腕,嘴里发出“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等到看清郑虎把他带去的地方,顿时目眦欲裂,一口牙险些咬碎。
竟是一家南风馆!郑虎要将他卖作男妓!
“好歹老子也是给你寻了个能谋生的好去处。换了银子又能替天行道,真是爽快!哈哈哈……”
黄鑫看着迎面而来,脸上以厚粉傅面的男老鸨,浑身都因极度的惊惧打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