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绣不快地眯起眼,看着好似猫儿般慵懒。“怎么,你不同意?你还想和谁结契?骗了我的身心,你还想赖掉不成?”
说着,搂着细腰的手臂蓦地收紧,差点儿把沉璧勒断了气。
他这孩子似的负气作派,是以往从未展现过的一面。沉璧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加深的依赖,简直比年幼时的弟弟还要粘人。
他的怀抱就像个火炉一样,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力,外头分明是严寒的天气,沉璧在他怀抱里却是被蒸腾得冒出些香汗来。
“你想护我我自是知晓,可若是你我要长期相伴,总要考虑得仔细些。
你我情况本便不寻常,选定道侣之前总归要教你真正在意的亲人知晓,否则他们难免生出误会来,以为是我拐带了你,日后为此再生出龃龉更是不好。”
沈锦绣想得却是直白简单,“你是和我结契,又不是和旁的亲友结契,作甚看外人脸色来决定这桩婚事?”
“不是我在意外人脸色,若是你家里人对这事有了意见,你夹在中间左右偏帮,难免和家人也会生出嫌隙来。我不想你我的关系有损你与家人的亲情。”
沈锦绣最初提出结契时,沉璧是真的有所心动了的,不然也不会被他离开的背影刺激,冲动地把他扑了回来。
她晓得沈锦绣一直以来对她付出了多少关照,况且沈锦绣那般傲气的心性,热情如火却被她屡次推开和隐瞒。若是在他主动提出结契后再遭冷待或是推阻,恐怕两人的关系便当真要止步于此了。
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如天堑之隔,沉璧本不觉得这段关系能长久维系,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终归还是被沈锦绣毫无保留的热情所打动,对两个人的未来生出几分期盼。
她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只是一个转身而去的背影,竟便能教她挣脱旧日阴影的囚困,不顾一切地想要将他留下。
他和她都是惯常冷静的人,“情”之一字却教这二人堕了凡尘,双双陷入失控。
沈锦绣吮吻着她肩头露出的一小片香滑雪肌,语气有些抱怨,“若不是禁地那边躁动,此番我必是要与你一道同去的。
不成,回头我还是要试试能否请下假来。”
他说走就走,穿了衣裳风风火火地去找大长老请假,结果自然是被秒拒。
甚至怕他背着人偷偷溜走,还把他扣留在了玉雪峰,只等沉璧离开才能放人。
沉璧听见沈锦绣托人给她捎的口信时只觉哭笑不得,但也看出来禁地确实是状况严峻,惟愿平安无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