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云雨只打了几个霹雳便草草散去,沈锦绣找回神智,瞧瞧自己一丝|不挂的狼狈样子,再看看身下之人齐整的衣衫,清晰地体会到了两人相处之间的不平衡。
每次亲近之时,他都是情难自已神智沉迷的那个,反观沉璧,被他使尽解数地点火勾引,却总是有种置身事外般的清醒。
他就像是身心无法自主的傀儡一般,思绪情感和身体都被她指尖的丝线牵动掌控着。
这教他如何甘心,所以每次两人亲热,沈锦绣都会卯足了劲儿,踩着沉璧的底线边缘尽情的孟浪放肆,然后又在她恼怒之前越过底线往下一点点的小心试探。
这次是浅尝辄止的亲吻,下回就要把她亲到快断气。紧接着摸摸抱抱地打着“驱寒”的旗号诱哄她双修,再往后又卖可怜地劳烦她动手帮帮他……
一点一点,两人亲近时的衣裳是越来越少,肌肤相贴的面积越来越多,沉璧这个情事懵懂的阿呆都没察觉,她的底线潜移默化地被沈锦绣拉得越来越低。
沈锦绣知道自己挺卑劣的,他早就发现了沉璧在这方面的懵懂迟钝,却并不点破,反而利用这点慢慢引导着沉璧敞开怀抱,一次比一次要占上更多的便宜。
但这世上的男子,有几个没这些心思的呢?他不是轻浮放荡的花花公子,和沉璧表明心迹那日便早早提出要与她结为道侣,反而是沉璧迟迟不能给他一个陪伴终生的允诺,教他甚至想将这人绑了按着头结下这门亲事。
沉璧防备心太重,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总是顾忌颇多,譬如沉月发病的事她就把他当外人防着。总是教沈锦绣觉得她像一缕抓不住的轻烟,没着没落的,哪天说不定就散得干干净净,只留他一个。
所以他急切的想要一个名分,或者一些能把他和沉璧长长久久紧密联系起来的东西。
好在这回沉璧能主动尝试一些亲密之事,这态度上的转变给了沈锦绣极大的鼓舞和成就感,一时之间竟是远比修行境界突破了还要满足。
他垂头贴着她的侧脸蹭了蹭,薄厚适宜的唇瓣紧挨她薄薄的耳廓,缠绵缱绻地低声絮语,“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我以后私下便唤你‘卿卿’,可好?”
沉璧本便对情事经验极少,往日对男女之事可说是畏之如虎,方才那般狂浪已臊得她秀靥满是红晕,如今又听得他情话连篇的卖弄风|骚,艳丽的粉霞更是从脖颈直染到了耳后根。
沈锦绣垂眸看着那粉扑扑的耳朵,好似尚未绽放完全的荷花一样可爱动人,忍不住一口叼住了她的耳朵尖尖,一面搂她在怀里,低哑着嗓子调笑:
“卿卿,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沉璧真想啐他一口,“你……你真是不知羞!”
沈锦绣晓得她脸皮薄,再逗弄下去怕是要惹得她生气,倘若翻了脸便得不偿失了。于是低下头在她软和的侧脸上又香了一口,“嗯,我不知羞,都是为夫的不好。”
真真是狡猾得很,像只狐狸一样,试探一步退两步,然后换一只脚又朝前迈上三步。
沉璧推了推他的脸,“什么‘为夫’?这还没结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