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只由两名弟子把守换岗的万剑宗正门口,此时又增添了一队巡逻的人手,严格执行着来往人员的身份验证。
“将宗门发放的牙牌拿来。”
看着外门弟子打扮的两人,负责查验身份的弟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肃然神色。
两个外门弟子以双手托举牙牌,讨好地递了过去,那人接过牙牌,查验后问道:
“名姓?”
“张阳,李沅。”
一旁执笔的弟子也看了一眼牙牌上的名字,将其记录在册。
那人将牙牌归还给二人,“上面下了指令,今日大门许进不许出,你们晚些时候再来罢。”
其中一个外门弟子顿时面露难色,行了一礼,神色恳切道:
“敢问约莫何时才能下山?委实是我二人洒扫时不慎将膳堂的碗碟打碎了许多,若是不及时采买,明日放饭时定然不够用的。
外门弟子本便竞争激烈,上面若怪罪下来,我二人更是难有出头之日。”
负责执笔的弟子是个心软之人,见他这无助可怜的模样,便扯了下身旁之人的袖子。
那人审视着两个外门弟子脸上讨好的尬笑,掂量着窃取宗门宝物的盗贼不该是这个窝囊样子,便指着侧门方向道:
“你们去那儿等着,巡逻的队伍快要经过这里了。”
两个外门弟子听出他口风松动,顿时喜不自胜,千恩万谢地走了。
等了一会子,果然有巡逻的队伍经过,和这两个负责守卫的弟子问了一番话,便离开了。
这两个外门弟子正是用幻石乔装过的骆煦炀和天武,趁着巡逻的队伍走远,他们寻了个没人来往的时机便溜了出去,那两个守卫的弟子也只装作没瞧见。
骆煦炀松了口气,站直了身体往山下走,迎面不时有零散的宗门之人走上来,他不甚在意,一味地加快脚步。
上山之人里有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此时正手执折扇往上慢悠悠走着。
他生了一双多情的鸳鸯眼,看人时水汪汪的,眼尾缀了一颗小小的泪痣,教人只瞧上一眼便心旌荡漾。
身上并非宗门的惯常衣着,而是穿了一套素白与浅绿相间的衣衫,外罩一件青绿纱衣,再配上他高挑偏瘦的身形,打眼一看宛如一株青葱秾茂的竹子。
特别的气质与容貌,让路上的行人忍不住都往这边偷瞧,但骆煦炀只想隐蔽地离开,目不斜视地与之擦肩而过。
这反倒引起此人的兴趣,他回转身去看这个外门弟子的背影,视线又落在那外门弟子侧腰悬挂的长剑上,眼神顿时一凛。
骆煦炀早便察觉身后有人在迅速接近,他撤下周身所有的防御,任凭那人将带着浑厚内力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脱臼的疼痛从左肩尖锐地传来。
“这位小兄弟,是哪个长老手下的弟子,怎么这个时候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