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起的名字好听吗?”吊篮摇晃着,沈玉濯慵懒地躺在里面,像一只晒太阳的猫。
“好听。”荆衡回答。
一个佣人走进来,默不作声换掉阳台茶几上的水果,这果盘每天都要换,但沈玉濯从来没吃过多少,甚至根本不会动。
佣人刚要下去,被沈玉濯叫住,“等一下,这种事不用你来了,跟他说清楚该怎么做,以后这就是他的事情。”
佣人是昨夜给沈玉濯打伞的年轻姑娘夏槐,她闻言愣了愣,看向荆衡后回答:“好的。请跟我来。”
沈玉濯:“把桌上的带下去。”
荆衡跟着夏槐下楼走到厨房,她一件件介绍里面的设备怎么用,冰箱、水池、餐具……诺大的厨房东西不少,夏槐为了不出错只好尽可能详尽地告诉他,到最后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些怜悯。
荆衡只是淡淡回答,“明白了,谢谢。这里的东西我都可以用吗?”
夏槐思索了一下,“按照少爷的态度,可以的。”她接着补充道,“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
荆衡点了下头,夏槐就去做别的事了。
沈玉濯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昨晚上还折腾了一个小时,现在一躺下困意又涌了上来,他手背盖在眼睛上,意识渐渐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有动静传入耳中,沈玉濯移开手睁眼,荆衡映入眼中,他端来几个盘子杯子,细长而劲瘦的手经络突起,骨节分明。
他将东西依次摆放到茶几上,神情专注认真,倒真的像个样子,沈玉濯看着不由得哼笑出声来。
他可是比自己还少爷的少爷,怎么可能会弄这些。
荆衡抬眼看向他,“要我喂你吗。”神情不似作假。
沈玉濯有些意外,他努力在对方脸上找到抗拒厌恶的痕迹,但并没有。
他索性点头准许,“来。”随即抓着吊篮边缘坐起身。
他没说想吃什么,荆衡从碗中拿出一颗剥了皮的圆润紫色葡萄,放入沈玉濯口中,微凉果肉的划过红润的唇瓣,一滴果汁浸润又滑落在荆衡手指间。
沈玉濯含在口中后往后躲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瞥向装葡萄的碗,里面无一例外,全都是剥的干干净净的果肉,软软地堆叠在一起。
他嚼烂后咽下去问,“这皮都是你剥的?”
荆衡回答,“是。”他又接着拿起一颗送到沈玉濯嘴边,沈玉濯沉默了一下,顺从地张开口。
可能是出于不用自己吐或剥葡萄皮的新奇,他多吃了几颗。
果肉吃多了甜得发腻,他摇头拒绝后想喝水,荆衡拿起一个杯子递到他面前,沈玉濯看了一眼,里面不是水,是纯白色的,好像是牛奶又好像是豆浆。
他低头闻了一下,有一阵温热的奶香,试探着尝试了一口,除了奶味还有些腥气。
沈玉濯对这些东西向来敏感,此时眉心一紧想吐出来,却不小心被呛进气管剧烈咳嗽,口中牛奶全都涌出来,顺着唇角下颌滴滴答答落在身上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