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贼嘛,他该死,他竟然也触碰到了许寄卿!
不可原谅。
殷栎很是利落地一刀封喉,可是他再抬首,美人已经抱着那袋子宝物离开。
殷栎垂眸失落。
晚上他立在树干上,阴测测地望着那间房,他嫉妒得要命,他觉得他快疯了!
殷栎红着眼,一刀刀割着自己的左臂,眼见左臂上鲜血淋漓,殷栎也不罢手。
他双眸死寂地盯着那间房内的动静,他能在这里看见许寄卿,看见他漂亮的身体,看见他魅惑的举动。
他看得清清楚楚。
殷栎头顶发昏,他狠狠割下一刀,险些见到血肉里的白骨。
殷栎沉沉笑了。
原来祁王看见他了。
殷栎没躲,大不了死吧,反正总比这样受折磨强。
祁王将许寄卿折腾得愈发狠了,甚至抱着人到窗前向他示威。
他的美人,他的爱人,他的,他的!
他是他的,他只能是他的!
殷栎狠狠朝自己大腿割了几刀,抑制不住的怒火和绝望,唯有鲜血才能止渴。
他确实渴了,他下身像要烧起来了,殷栎冷着一双眸又在身上划了几条口子。
血流不止。
可是他好渴。
他想要。
殷栎觉得自己疯了。
祁王在那边似笑了,满意地将云雨初歇的美人抱在怀中亲昵,怀中的美人朦胧着一双眸子,不自觉蹭了蹭祁王。
殷栎带着一身鲜血跳下了树,惊起一阵飞鸟,狂躁的乌鸦大叫,祁王关上了窗户。
祁王走的时候,将殷栎叫到了面前,眼中情绪复杂,似深沉的漩涡。
殷栎听到祁王问他,“你很喜欢他?”
殷栎不曾回避本能的点头。
祁王的刀已经落到殷栎的脖颈处,殷栎站着不动,从他爱上祁王的男宠那一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局。
“你不怕死吗?”祁王又问。
殷栎先是摇头,又点头,沉默。
祁王好奇地看了会儿殷栎,才说道,“你陪本王最久,你知道本王喜欢谁,他不是许意臣,
但是他和许意臣有九分相似,你回答我,你喜欢的是谁?”
殷栎没有半分犹豫,“尽欢。”
他只知道,许寄卿叫尽欢。
这天下,除了许寄卿和他死去的娘,没人知道许寄卿的真名。
祁王笑了两声,似乎不太理解,但是又念着和殷栎多年的主仆情谊,到底松了口,
“他那人见钱眼开,又是花楼出身,待人没有一分真心,你一头栽进去,没有想过后果吗?”
殷栎不明白,他只知道他见到的尽欢不是祁王说的那般模样。
殷栎不明白,为什么祁王不喜欢尽欢呢?明明他的尽欢那么美好。
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
可是殷栎又很高兴,只有他能看见尽欢的美好,尽欢是他的。
祁王见殷栎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不免好笑,不过一个玩意儿,有什么值得上心的?
祁王觉得殷栎就是做了太多年的暗卫,没见过美人,毕竟是自幼就跟着他的亲信,为他出生入死多年,祁王到底不忍责怪。
“你若有能耐哄他跟你走,本王就把他送给你,如何?”
也算是跟他这么多年的奖赏了,祁王想着,轻轻拍上了殷栎的肩膀,“他爱财,你拿银子去哄他。”
殷栎懵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