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
许寄卿迟疑,萧错没什么好脾气,以为许寄卿在拿乔,直接用手捏住许寄卿的下巴,逼迫许寄卿抬头看他。
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撞进萧错眼中,眼角红痣鲜艳欲滴,惊鸿一眼。
萧错捏着许寄卿的手愈紧,许寄卿吃痛,脸上显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他瞧见对面人穿的衣袍时,便知对方不是自己能开罪的人。
许寄卿只能忍受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还强撑着露出微笑。
萧错看见许寄卿讨好的笑容脸色愈发沉,他咬牙切齿地想,好,好一个秦家,真是有胆子,真是够胆子!
这小宠与许意臣竟生得有九分相似!
萧错松开捏住许寄卿下巴的手,却一脚踹开宴客厅大门,不顾许寄卿的躲闪,
一把拉住许寄卿的胳膊,生生将许寄卿拽了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
只除了台上的歌舞吹笙还在继续,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原本端坐高台的惠安侯秦义此时坐立不安,他心下惊慌,面上不显,开口问道,
“王爷,可是这下人得罪了你?”
萧错将许寄卿拽到自己身旁,强迫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人的许寄卿抬起头,露出了那张玉色倾城的娇颜。
秦笙暗道不好,死死盯着许寄卿,心下恼怒,他来这里作甚?
不是让他好好呆在屋里吗?
萧错冷声开口,“秦侯明明有这般颜色的小宠,却拿些庸脂俗粉来糊弄本王,莫不是当本王好欺负?”
萧错意图降罪,秦义苦不堪言,他哪里知道这是谁?
方才席间不算愉快,秦义一连送了好几个美人,但是萧错全都爱搭不理,看起来是一个没瞧上,故又出去吹风。
萧错外出吹风那段时间,秦义又找人去城中各处花楼搜罗美人,意图媚上示好。
秦笙的脸气得开始扭曲,好一个尽欢,亏我待你不薄,原来是想攀高枝!
秦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本是臣特意为王爷准备的,他有事耽搁了。”
萧错似是满意这个答案,强硬的拉着许寄卿落座,许寄卿眼中含泪,
他一抬头,到处都是好奇和鄙夷的眼光,他甚至找不到秦笙在哪里。
许寄卿只能低着头,任由萧错将他拉走。
许寄卿已然看明白了眼前的局势,在场没一个人敢对拉着他的这个男人说不,他就是秦笙曾经对他提过的秦府贵客。
许寄卿轻微抖着,他很害怕,眼泪快要溢出眼眶,许寄卿不敢哭,他怕他哭了,眼前这个男人会发火。
萧错强势地将许寄卿搂入怀中,感受着怀中人瑟瑟发抖的温软身体,眼色愈沉。
歌舞又起,方才的低沉气压一扫而空,各人搂着秦府安排的美人,皆言笑晏晏。
除了在对面咬牙切齿的秦笙,秦夫人见状赶紧让人把秦笙拉走,
秦笙却执意不走,死死盯着对面,直到萧错察觉到了那道愤恨的视线。
萧错大力捏着许寄卿的下巴,强迫许寄卿抬头,许寄卿到底没忍住,在面颊被迫抬起的刹那,眼泪顺着脸颊划过。
萧错用指腹按住了划过的那滴眼泪,问道,“一直盯着本王的那人,可是你的相好?”
萧错自然想起许寄卿方才说的给少爷送披风,又想起那道目光中的愤恨,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不过,顶着这张和许意臣九分相似的面孔,却与别的男人欢爱,萧错接受不了。
萧错沉声说道,“若是你不想你的少爷出事,就好好取悦本王,不然”
萧错没再继续说下去,捏住许寄卿的力道却更大。
许寄卿不敢不应,他生在风月之地,最是明白男人话中的含义,
他颤颤点了个头,萧错倒了一杯酒,从许寄卿的面颊淋到胸前。
许寄卿脸红至极,连着耳朵都红透了,这里可有许多人。
或许,还有秦笙。
许寄卿想到这里,脸色一白,萧错没给他继续想秦笙的机会,
直接将许寄卿拉到怀中,粗糙的大手已经滑进许寄卿松垮的衣衫中。
许寄卿忍受着萧错的抚摸,萧错忽然说道,“你竟连亵裤都没穿?”
许寄卿来不及说什么,不自觉挣扎几下,却也只能任由萧错为所欲为。
许寄卿很容易脸红,萧错忽然将许寄卿往怀里抱了抱,
许寄卿蹭到某处火热,脸却瞬间白了,秦笙,救我。
许是天意弄人,许寄卿亦感受到了那处灼热的视线,他回望,与秦笙四目相对。
许寄卿瞬间哭了出来,美人泣泪,好不可怜。
秦笙的心也软了,他看见许寄卿楚楚可怜的面容,眸光中闪着哀求和希望。
秦笙忽然明白,许寄卿在向他求救。
秦笙看向了正折腾着许寄卿的那人,却觉得心脏像被人狠狠锤了一下,秦笙猛地低下头,避开了许寄卿的视线。
甚至,秦笙选择主动离场,期间没有回过一次头。
许寄卿脸色灰白,望着秦笙离场的背影,眼神痛得让人心碎。
萧错不在意,他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