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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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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处,血衣侯轻声道:“兰陵郡王君慎言。苏君主子若要争宠陷害如君主子,为何要牵连自己亲生的阳陵王。”

听着好似在帮苏君辩解,但其实是在帮任荷茗加重苏氏身上的嫌疑。

任荷茗道:“当时情形如何,本君实在不知,答不了此问。”

“怪热闹的,也不知是什么事?”

只听陆恩君那道慵懒的嗓音说道,随即就看见他带着梅君、敏贵傧、黄傧、祥贵傧、林雯傧、滟贵人等来了,他看清帐内形势,却只是自然地道:“臣侍等去向皇后主子请安,却见皇后的帐子空着,倒是如君的帐子外头,皇后主子、苏君、阳陵王和兰陵郡王妻夫的随侍都在,便来瞧瞧。这么热闹,可是如君主子有喜了?”

他这话说得屋里几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后宫所有君侍都到了,这事怎么看也捂不住了,咸安帝脸上怒意涌动,还是萧继后道:“一切以凤体为先,还请陛下切莫动气。让他们都退下罢。”

咸安帝未置可否,萧继后看一眼帐门,一众君侍就都退下了,只陆恩君一人留下了,毕竟此事也与陆恩君有关。萧继后侧首低低同陆恩君说了两句,陆恩君不由得惊讶地看向萧继后,看向任如君和阳陵王,又看向咸安帝。咸安帝的目光触及到陆恩君惊讶的神色,又冷冷地看向下头跪着的任荷茗等人。

陆恩君道:“陛下,茗儿素来是最乖巧的,如今任如君就这样空口白牙地说是茗儿暗中调弄这些腌臢东西,臣侍不信。究竟也无人能作证,如君将那药给了茗儿。那药既然是如君自己承认是他配的,还请陛下明鉴。”

任如君道:“正是因为他要害我,所以才骗得我去配药来给他,如何能留下证据。”

陆恩君道:“他做什么要害你?”

任如君露出一点冷笑:“昆山侯府内斗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无非是看我得宠,恐怕我提携自己的妹妹。”

任荷茗摇摇头,道:“儿臣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陆恩君也道:“他若是怕你提携自己的妹妹就来害你,也未免有些迂回曲折了。你既说内斗,那你又为何愿意为他配这样的药?”

咸安帝闻言,慢慢转头看向阳陵王与任如君二人,道:“朕倒想问,你们是如何一起中了毒的?阳陵王为何会原本就在如君的帐子里?”

皇女和后宫君傧并不是完全不能见面,但是皇女年岁大了,总要有所避忌,更何况是曾有前缘的阳陵王和任如君。咸安帝这样问,二人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阳陵王道:“是如君请儿臣来的。说是如君如今是儿臣庶父,父命不可违,又说如君受母皇盛宠,在后宫说一不二,儿臣若不来,便要对父君不利,儿臣才无奈赴会。”

这是将责任全推在任如君头上。

任如君则楚楚可怜地道:“陛下,她是胡说的,陛下,臣侍如今得陛下恩典,对陛下一往情深,为何要招惹这薄情寡义又软骨头的女人!是他们陷害臣侍!”

任荷茗不由得暗叹,任如君骂阳陵王骂得是真狠。

陆恩君闻言看向咸安帝,道:“陛下,臣侍倒是有一事不明——虽说阳陵王和任如君都被下了药,可是这药发作总要些时候,总不会一时半刻就要了性命去。这帐外可不少人,又不是锁住了门,阳陵王只管出去,随便要一个奴才就是了,任如君如今得宠,只管让人请陛下去就是了,怎么就非要…”

说着,他举袖掩住了自己的脸,垂下漆黑浓密的长睫。

其实不难理解。领命负责春蒐护卫之责的是薛镇,又有咸安帝的血衣卫牵涉其中,阳陵王临幸宫人也是大罪,说不得还比与任如君私通更容易被发现。她与任如君之间,彼此不信任,兴许都认为是对方下的毒,也担心若是旁人下的毒,外头还有更无把握的计策等着,倒不如这般来得好应付。又或者,二人之间还有什么别的计较。但或许,最重要的,是二人之间仍有未了的余情。

这正中咸安帝的忌讳,她年岁渐长,纳入宫中的傧侍们却依旧年轻,因此她尤其忌讳这些年轻的傧侍对比她年轻的女子有情,更不许是对皇女们,从前的惜贵人仅仅因为替阳陵王进言,被咸安帝怀疑对阳陵王有情,就被废去了位分,更何况眼下的阳陵王与任如君是实打实的私通。咸安帝的脸上涌动起怒意,欲要说些什么,萧继后却忽然轻轻道:“陛下。如君是陛下宠君,阳陵王也是陛下最出色的皇女,此时若要责罚,便是另寻借口,也难免引起前朝后宫的揣测,损伤圣誉。不如,就令如君称病,责罚…还是免了罢。”

阳陵王是一品亲王,若要责罚她,不给出个理由来是不行的,给出私通庶父的理由来,惩罚是轻不了的,到时她就没有即位的希望了,兴陵王也将失去制衡,这是咸安帝不愿看到的。任如君也是咸安帝自己硬要抬举起来的,两人演了许久恩爱的戏码,咸安帝还让七皇女做了他的养女,轻易责罚也是咸安帝自己打自己的脸。咸安帝是不愿意让阳陵王和任如君的丑事传出去的,尤其是,任如君原就是阳陵王的君侍,外人只会议论她为一己私欲,棒打鸳鸯,强抢女婿。

咸安帝眉目皆冷,她向来是温润的模样,此时此刻冰封的双眸连任荷茗都不觉身上一颤:“如君的病…”

萧继后屈膝轻轻一礼:“臣侍会好好照顾着。臣侍身为七皇女嫡父,也会将七皇女带回坤宁宫,亲自照顾。”

咸安帝又看向任荷茗,任荷茗跪礼道:“儿臣愿往青泰庵,为太后主子祈福。”

咸安帝道:“你有心了。”

咸安帝于是便起了身。任如君忍不住扑倒在她足边:“陛下!臣侍…”

可是他没有什么话可以自辩,咸安帝也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只冷冷地阔步而去,阳陵王跪得久了,有些艰难地起了身,走过来扶住苏君,向萧继后行了一礼,也告退了。任如君伏在地上,好似一朵才零落的花,尚且新鲜,尚且美丽,但是离开了枝头的庇护,腐败干枯的命运已经近在眼前。眼泪汩汩地流下他的面颊,他忽然凄艳地一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这对一样无情的母女。

薛钰的手轻轻在任荷茗眼前一晃,唤回他的注意,而后牵住他,温柔地道:“此地寒冷,你身子弱,早些回去罢。”

任如君看向任荷茗,最终露出嘲讽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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