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热搜在凌晨冲上热搜头条。
#陆沐景田歆宁楚均 餐厅争执#
往下紧紧跟着的几条词条是——
#陆沐景 餐厅判官#
#田歆 小牌大耍#
#陆沐景宁楚均聚餐#
#陆沐景被田歆武力秒杀#
【田歆让我知道了明星还是太容易当了……】
【我不允许以后有人再诋毁我们小景!!!】
【哀家说厌了,宁楚均他超爱】
【事已至此欢迎大家入股我们出路cp,包提供情绪价值的】
【伟大的勇士,您竟然直呼我们景哥大名。您知道您口中的“陆沐景”是何方神圣吗?他是21世纪最完美的艺术品、是阿尔卑斯雪山最纯洁的一捧雪、是圣萨瓦大教堂最古朴的一声钟鸣、是雨后彩虹最靓丽的一抹颜色、是艺术史上最不可或缺的缪斯、更是宁楚均挚爱的妻子,高贵的餐厅判官。景门/抱拳×3】
【受够了你们诡计多端的cp粉……】
【臣妾要告发宁楚均和陆沐景私通……忘词了】
【当我看见邻居家那个熊孩子又闹事时和陆沐景的眼神一模一样】
【强烈要求封杀田歆】
严哥看着连续两天乱成一锅粥的微博两眼一黑又一黑。
再看当事人之一正盯着自己手上的绷带发呆,脑袋上噌噌冒火。
“行,行,你真行。”严哥咬牙切齿地朝他竖起大拇指,“正义人啊你,什么事都上。”
陆沐景理直气壮:“不然换你,你能冷眼旁观?”
严哥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你好歹也是公众人物,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严哥戳他脑门恨铁不成钢。
陆沐景皱巴着脸“唔”了一声:“这不是当时没人出头吗?那个服务员小姐姐多可怜。”
严哥气笑了,双手合十:“大少爷,求求您老人家也可怜可怜我,我头发都要白了找谁说理去啊我!”
陆沐景错开目光挠了挠脖子,王艺在中间当起和事佬,岔开话题:“带景哥去医院打破伤风的时候,医生说幸好伤口不深。”
“本来就是小伤。”
陆沐景嘟嘟囔囔地去走戏,临走前把绷带拆了。
“真的行吗?”严哥忧心忡忡,“万一恶化怎么办?”
陆沐景不在意,把伤口举给王艺和严哥看,“你太大惊小怪了严嬷嬷,你看都结痂了。”
严哥炸了:“你说谁是嬷嬷?少看点清宫戏吧!”
陆沐景心情大好,哼着歌去找摄像机。正巧李稚迎面过来,陆沐景瞥了眼她微微红的脸,她瞧了下陆沐景受伤的手。
两人笑了。
李稚友好问候:”手还疼吗,餐厅判官。”
陆沐景和善道:“脸还痒吗,过敏小姐。”
付谨走过来,脸快贴在李稚的脸上,笑了一声:“这过敏反应现在看上去和腮红似的。”
李稚不好意思地笑,付谨又瞥向陆沐景:“手怎么样啊,餐厅判官?”
陆沐景:“……”
怎么是个人都开始这样叫他了?
“还……好吧,哈哈。”陆沐景底气不足地发笑。
陆沐景的伤是在掌心,本来就不容易被发现,有了宽大的袖口遮挡,在摄像机里看着和平常没区别。
晃眼的阳光斜斜落地,朱红的宫门前一片死寂,近景镜头里,柳应眠抱住顾知月,声泪俱下:“东宫里全是死物,顾知月,你也将要成为萧子鸣手里冷冰冰的棋子。为什么临了要反悔?为什么不愿与我走了?太子大势已去,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顾知月无神的眼里慢慢沁泪:“我若和你走了,柳氏与顾氏怎么办?”
柳应眠愣了须臾,刺目的阳光照在眼底,他闭上眼,须臾睁目,狠下心来道:“我只在乎你。”
顾知月蓦地推开他,仿若从来不认识他一般,脸上一片悚然,退了两步,“你说什么?”
“我们曾是柳顾打造出来的延续家族荣光的匾额。”柳应眠拨弄顾知月垂落在鬓角的流苏,金灿的光芒在他的脸颊一闪而过,“人生须臾,苦昼却何其漫长,难道我们不能为自己活一回吗?”
他轻轻落下最后一字,蓦地拔下顾知月的金钗,留下清脆的击地音。
“这京城——繁华的京城,建在蝇营狗苟的世道之上,早就烂透了!”柳应眠高指悬日,眼眶通红,恨恨控诉,“父不懂子子不知父,妖后奸臣勾结,水浑天浊。为君的,不爱民;当官的,敛钱财;做妃的,涉朝堂;忠国的,葬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