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母亲!”
几双眼睛难以置信的在解难与那名女子之间来回徘徊。
“天铭将军,天兴酣!”周衿张了张口,眼眸中闪烁过一抹惊异。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以为将军应该都如年庚将军一般高大威武。”祁醒去年鑫家玩耍时,偶然见过年庚一面,他身材高大威猛,还有点黑。
看得出来年垚随他爹像煤球儿,年鑫随她娘白白嫩嫩。
天铭只是朝他们微微一笑,不出声。
“明渊。”天铭轻声唤道,千言万语终换来一句问候:“这一路...可还顺利。”
“挺好的。”解难嘴角扯出一道笑意,回应。
天铭攥了攥手,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有口难言。
她顿了许久,才开口:“平安就好。”
云依囔囔道:“都杵这儿,多不好,我们进去坐着聊呗。”
“对。”天铭努力让自己恢复状态:“你爹爹他知道你今日到,一大早就出门,说要准备你喜欢的烤肉,烤全羊。”
“我们进去吧。”天铭侧身说道。
孟晚听了天铭的话,不由得多想:他们只在上元传过信件,她们是怎么知道他们今日到达。
总不能是算好的吧。
云依走了几步,回头见孟晚祁醒还慢悠悠地走在后面:“你们俩怎么这么慢,赶紧跟上,”
“来啦。”孟晚回过神应到,扭头喊上一旁的祁醒:“快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地追上大部队。
云依望着两人的背影:“这俩小孩,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的。”
将军府平日里人并不多,加上夫妻俩和府中劳役也就七人。
“......将军?”
“袁副将怎么来了。”天铭看到袁裂一身军装就来找她,不知道,今天她儿子回来了吗,一点形象管理都没有。
“我是来给您送公文的。”袁裂瞧见天铭的装扮,吸了一口气,他还能活过今晚吗。
天铭瞥了眼桌上那堆小山公文:“你是不知道我今天休沐吗。”
“我知道啊,所以我特意给您送来府上。”袁裂嘴角挂着一抹笑,缓缓说来:“将军,快月底了,这些东西真不能拖了。”
袁裂一小步一小步挪到天铭身边,小声说道:“您之前以练兵为借口,拖得够久的了。”
“行了,行了。”天铭摆摆手,催促道:“你先回去,我今晚看完,明天一早交给你。”
“好嘞。”袁裂看了眼,孟晚等人,向云依点点头后,拔腿就跑。
云依无奈的回应他,在场的人都有内力,这点声音怎么可能听不到。
周衿瞧见终于悟透了什么,贴在解难耳边说悄悄话:“原来伯母也有拖延症,看来你随你娘。”
解难眉目肃然无言,偏头凝视着周衿,抬起胳膊肘将他推到一边隔离。
“你呕我干嘛。”周衿不以为然,又无赖的黏上去。
天铭听得清清楚楚,面色一怔,紧张的望向解难。
解难天铭母子连心,对上彼此的目光,解难看出她的尴尬,转脸怒视扫了周衿一眼,帮她找回场子。
“她是我娘,能不像吗,你不也像你阿姐一样,牛脾气。”
周衿哪能听这,挺直腰杆,大声嚷嚷道:“过分啦!”
“你说周心就可以了。”周衿小声责怪:“...干嘛,还提我。”
天铭闻言,顿时眼眶湿热,她垂眸闭眼,重新笑了起来。
“好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晚一定要好好玩。”
“你们这一路风尘朴朴也是不容易,琴欢,带少爷和几位好友好好洗漱一番。”
丫鬟琴欢:“是。”
云依目送他们离开大堂,仿佛看到了他们四年前的影子。
“都长高了,当时最矮的曦晨,现在都高我半个头了。”
“是啊。”天铭现还记得十几年前,她在望河生下孩子的情景:“转眼多年,明渊都快有我高了。
天铭感慨着,看了看桌面上的公文和一边的管家,含笑道:“从现在袁裂和狗不得入将军府。”
管家:“是。”
丫鬟琴欢领着几人来到一个小院,小院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一棵李树正盛怒开放。
“几位公子姑娘,是少爷朋友,将军便将公子们安排在了公子的院落,好有个照应。”
“热水已备好在屋内,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唤我。”
温语:“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丫鬟琴欢:“是。”
孟晚:“可以啊,义山好友,这么快就帮解难和天铭将军化解尴尬了。”
“那是,本侯爷出马,不还得马到成功。”周衿得意洋洋的甩了甩身后一小缕发尾。
解难眼角弯弯,抵着唇笑道:“谢啦。”
说完,解难把行李放好,刚放下,里面的画卷落了下来。
祁醒捡起画卷还给他,下意识发问:“这是什么。”
“对啊,这是什么,我看你进了城门就一直戴在身上了。”周衿好奇问道。
解难:“没什么,就是我父母的画卷。”
“能看看吗!”周衿新奇问,本来他一点也不感兴趣,可天铭将军今天的表现太有意思了。
“可以啊,反正也没什么。”解难打开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