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里两位佳人,一站一座相互依偎,男子坐着身姿挺拔穿着一身青衣,墨发半扎,五官也算好看。而女子身穿淡雅桃花以蔷薇点缀,与男子相依。男子温润,女子柔和,好似一壁玉人。
“这男子是你父亲,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啊,母亲也是,和想象中都有些反差。”祁醒看了画卷。
解难父亲是赫赫有名的监察使姓解、字照与,传闻他龙骧虎步、气质威武。另一位是家喻户晓的天铭将军,保境安民。与想象中,差距太大了。
周衿抵着下颚思考:“我也觉得,总觉得怪怪的,像似云里看雾镜里看花,不真实。”
“无论怎样,这一路走来,你父母也算有心,可能怕你不适应这里吧。”孟晚直直望向院里那颗李子树。
小院里种了一颗李子花,上元解府也有一颗,在望河种一株花草都不容易,平日里肯定需要人照料,且这李子树在这时候开花,他们必是费了不少心思。
几人一同看向屋外那颗霁雪玲珑。
“我知。”解难眉眼弯弯:“一开始确实紧张,还想着过不开心就去云门投奔你呢。”
“现还有点不适,可能真因为太久不见了吧。”解难见到李子树时,心里确实欢悦,
“先好好收拾一下,等会你爹就回来了,是人是鬼,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周衿盯着解难看,好奇他像谁多一点。
孟晚摇摇头,周衿在这儿,迟早因为这张最吃亏,这里是将军府,无论是天铭将军还是监察使都不是吃素的。
几人洗漱完,跟着丫鬟琴欢前往后院。
“唉,让让让让!”
孟晚闻声回头,看到一行人,扛着两只羊。
他看到一人影,抬眸望去,最后一人得有两米高,一手一个抱着两大缸,闻着是酒味。
周衿瞧着从他眼前匆匆而过的烤羊肉,目光落在后一人身上,拍了拍他胳膊肘,搭话。
“这位兄弟吃不错啊,这么高,你家老爷呢,怎么都没有见到啊。”
“不会还在后面吧。”周衿前后看看,接着说:“都没影呐。”
孟晚祁醒见了扶额,周衿式欠揍的搭讪方式。
男子放下两坛缸,抬头露出清冷凶恶脸庞,垂眸说道:“我是解照与。”
“你.....”周衿语塞,看了看解难又抬眸望向解照与,最后指着解难蹦出:“他真是你亲儿子!”
“不是我生的,是你生的?”解照与声音低沉。
“不不不。”周衿尴尬撇头,拦住解难微微僵硬的身子,哭笑不得道:“兄弟,我看好你有超越祁醒的潜力。”
长大后,解难是他们五人当中最矮的一个,他有时候看到比他高的陌生人心里都会不满。
直到现在,他看到他的父亲母亲都是高个子,有这基因在,他何愁长不高。
“父亲。”解难回过意识,问道:“我想问问那些画?”
解照与收到几人视线,实话实说:“你娘说,我长得太凶了,会把你吓着。”
祁醒笑点低不觉笑出了声,提了意见:“不笑的话,确实有点,伯父可以多笑笑试试看。”
“不行,笑了更奇怪。”
解照与见他们不信,嘴角扯出一抹笑,给他们看。
周衿背后一凉,他还没见过这么阴冷的笑容,低声说道:“幸好你随你娘。”
孟晚佯装咳嗽:“咳。”
“哥,你没事吧。”祁醒连忙抓起他手腕把脉。
“没事。”孟晚摆头并没有抽出手。
“那就好。”祁醒松了口气。
“信上说不是五个人吗,怎么少了一个。”解照与问候。
孟晚:“还有一个被美人计拐跑了。”
周衿:“美人计?”
孟晚越过周衿话题,抱起一坛缸:“这是要搬去后院吧,走呗。”
周衿见孟晚走了,连忙抬起一缸追上去问:“什么美人计啊!”
“说说嘛。”
孟晚只是笑笑无语。
周衿只能放弃,没办法,他们已经免疫自己的骚扰攻击了。
他们来到后院时,已经支起火烤羊肉了。
“孩子们来了,再等等就可以吃了,这些都是提前考好过的。”
天铭换了身玄色束腰的衣服,倒有了丝潇洒意气。
“原来将军府里不止有李子树,还有瓜果蔬菜啊。”孟晚望向不远处田地,想起日兴农庄开荒时,他拽上周衿、年鑫一起下地。
“这是他爹的喜好,厨房还有小鸭小鸡呢,你们要想吃,随时可以抓了一只宰了。”天铭豪气说。
“说起这个,我和阿晚十分有经验。”说起这个,周衿打开话匣子。
“播种、松土、再等到新芽成长,真的很有成就感。”
“现上元日兴还有我一亩地呢,我出发时播的种!”
“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孟晚看了眼周衿,反笑问。
周衿“哼。”了一声偏头:“我不管,我播的种,就是我的了,谁让你那风水好。”
他不是没尝试过在家里种菜种花,可没多久就死了就是不成功,只有在日兴才会成功。
孟晚知道周衿黑历史,他那手艺他无法苟同,谁家种花天天守着花盆浇水,要不就是肥料撒太多,若不是系统种子特殊迟早给周衿养死。
“哥。”祁醒拉过孟晚,手里端着羊肉,喂到他嘴边:“试试看如何。”
孟晚尝过味道:“不错,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