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接触到的皮肤温度于她而言要高出不少,莫怜漪触摸时有所怔愣,她继续试探着对方醉酒后的底线,而握紧她那温热的手背并不放开。
“好了,小鱼听话,这个不能喝了,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怎么样?”她如此说道。
余慬鹤眸光终于聚焦一些,迷糊地朝她看一眼,若有若无的聚起焦来看她,看清容貌以后不知又想起什么
莫怜漪挡在她的身前,她尚保有几分理智,为了支撑住不稳的身体,而靠在墙上,她要拿走自己手里的东西,只能站在她身前的位置
眼前守护灵思绪混乱,想要思考的事情,只能沉没入颠倒的脑海中。可她眸光潋滟,眉眼间似是笼罩雾气。
莫怜漪也是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贴的有多靠近,她仅仅垂下眼眸,装作没看见。
余慬鹤脑袋压低,忍不住拧起眉头,喝多以后带来的生理反应让她感到眩晕,她把酒杯递了出去,转而按压在太阳穴的位置。
“怜漪...”她呢喃着喊出口,略带沙哑,嗓音似是带着勾子般轻轻扬起。
“嗯,我在。”她回答道,“怎么了?”
余慬鹤不作声,只是抬起那双仿若浸润在酒气般的眸子望去。
莫怜漪反而有些不自在,用仅剩的另一只手揽起她的腰身,支撑她将她带回客厅。
她仍是那件来时的礼服,手臂接触的位置好似被烈火焚烧过,于是心底又犯了难,耳根也晕染过一片桃红。
要给她换衣服吗?
她安顿好对方,无奈之余更有点点庆幸。
庆幸她这副放纵的模样,只有自己才能看见。她在她的家里这么松弛,想必也是喜欢的,理应不会再去找旁的生人。
余慬鹤喝醉了不是耍酒疯的类型,当下安分守己,并不捣乱。
环顾起周围,一如她离开时的整洁,只有酒桌上有些许凌乱。
莫怜漪下意识将视线带回那人身上,她正双眸紧闭,面色不适的按摩脑袋。
她把酒杯搁置在茶几上,代替她那两只没有目的胡乱按摩的爪子,莫怜漪极力克制着不在这样的时刻趁人之危。
“我帮你。”她说,“你这么揉会更难受的。”
起初还好,她不管怎么做,都乖乖坐在那里任由她的摆弄。渐渐的,她越来越不老实,脑海混乱的时刻记忆中便没有了规则限制。
由固定的人带来的触碰是不同的。身体与精神上都将变得更加敏感,从神经末梢带来是欢愉和感受传遍每一处感官。
莫怜漪难耐地抿起唇瓣,她隐忍的望去,眸光柔和下是海浪泛起的波澜。
“你根本没醉吧?”她艰难开口,一个个字眼仿佛都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虽是单纯而没有目的的胡乱触碰,对于余慬鹤来说或许是在摸索。莫怜漪定力难得不够,报复性掐住她的脸颊。
对她来说...真的很不一样。
余慬鹤拍掉她的手,愣了一会儿,忽的不满起来,又重新向前倾靠在她身上。
她更渴望的是对方身体上,席卷而来地寒凉感,贴在发烫肌肤上温度相互抵消那刻的欢愉。
她如愿以偿的贴到了,温吞地埋在她的颈间蹭蹭,低声喟叹,“喜欢...”
“什么?”莫怜漪有些失声。
余慬鹤贴的很近,那片柔软的唇瓣也无意印在颈侧的位置,莫怜漪半阖起眼眸,眸底仿若湖水般流动着。还是任由她胡来。
她扬起脖颈咽喉处有着不明显的滚动痕迹,浓郁的酒味丝丝缕缕蔓延,一种别样的气息环绕,将她从外带来的寒凉清扫而空。
莫怜漪没有听清她的话,可此刻也顾不上那些事,光克制着不要出格便分去了大半精力。
两人间早就没有分毫距离了。
“我说...”她又埋着脑袋,言语闷闷含糊不清,下意识攀附揪住她的衣领团在掌心玩弄。
温热的气息附着在脖颈之上,那处皮肤下的血液都骤然加速,始作俑者不去注意自己无意间的举动有多么出格,带来的后果难以估量。
“喜欢你......”余慬鹤道。
抱着莫怜漪的那双手臂紧了又紧,听进耳中就仿佛携带着温度,让她重新唤起心底良知的答案不是结语。
她说她最喜欢她了,她的抉择目标无论如何都一定向她偏转。
那原本早该陨落的所谓轨迹,只有她在的时刻才将自愿分离,缓慢步入此刻更加渴望的另一个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