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四月的金象之争已经过去,主频仍然充斥着一些嘲讽金象主办方“ZZZQ”的言论。
随着《追捕》的播出,主频开始讨论三代首领谁的势力更胜一筹,各种跨时代对比个体战力、麾下势力、人格魅力,而男频也迎来新的热点——明亚与黄思思的大男主之争。
猎|奇、虐|待、景观,把男人受到|性|虐,把男人挨巴掌,把男人反复供续而死的情节统统写进故事,这种东西居然被吹嘘大男主、男本位,甚至还是男性友好。
撕|吊|的粉丝振振有词:“不然呢,难道写起义的男人才是大男主吗?”
几|把,大喉,马屁,这种东西成为辱男词。
评论区的粉丝风向一变:“超喜欢我男司爹脸~,三次男别偷偷碰我男儿哈!”
“跟代我男沾上一点,你们比橘狗还下|贱!”
像是被读书人扭曲历史后,坦然接受她人修改设定后的文盲与弱智的综合体。
不过这都不是姜逾要操心的——作为拿下金象奖“最受期待的新人演员”,对外,她有着良好的个人形象与社会声誉;对内,是替MAXX家族与纪家搭桥的中间人。
得益于这层关系,姜逾受邀出席纪阅的赘礼……以义姐妹的身份。
纪阅的外赘礼在南方的一个海岛酒店上举行。
赘礼大多相似,把一件贵重的东西,从这家人手中送到那家人手中。
这件东西一定要是未开封的、包装完好的……不过现代人观念进步了,就算他被家长提前使用了也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比男人贵重得多的陪赘礼,则是借着交易男人的仪式,送到了江乔嫚手上,两家人因而达成“互市”。
记者在外围,宾客满宴,这种情况是再好不过的社交场所。
江乔嫚看着脸颊微微凹陷的纪知微、略有些消瘦的姜逾,大为感动:“为了今天这个日子,你们两个辛苦了。”
熬夜写完专著最后一小节的纪知微打了个哈欠,这份成果理所应当的不被导师采纳。
现在这份有关于女男议题的东西,被搁置在她的书房,只是这个家伙仍然顺心——她已经完成了,内封是她的名字,其她的都无所谓了。
也许交流的学术思想才能生成新的观点,但纪知微已经无所谓了,这个女人心里只有对于自己的全能自恋——“我已经做好了我的事,其她人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对于江乔嫚的话,毫不在意地走着仪式的纪知微哂笑,努力表演一个好姐姐的形象,只是话里话外还遮掩不住的敷衍:“没事,你对小阅好就可以了。”
姜逾的回答反而妥帖极了:“祝你们幸福。”
没有传统兄妹家庭中,妹妹真情为哥哥滴几滴眼泪的环节,也没有威胁家长一定要对自己的哥哥好,只因为姜逾的哭戏向来很弱,而江乔嫚……她没那个心思在纪阅身上。
她跟纪知微还有别的任务。
A市,第一区,纪家。
与富裕的江家相比,纪家的布置低调很多。
“赶紧把这些搬走,送到江家。”纪知微指挥着工人,“房间统统清空,我要把这里改成静室。”
“你家又不缺房间,而且他只是一个男人。”姜逾看着满头大汗的工人,出言劝阻。
就算是纪知微要求把这些搬走,说不定常务卿还要把这些搬回来。
纪知微停下指挥,她歪头看向姜逾,露出一种纯粹的笑容。
姜逾只觉得眼皮一跳:这是把她当作竞争对手了吗?
没有回报的竞争,她竞什么?
姜逾:“不要拿这副表情看着我,我又不是纪阅的亲姐妹。”
纪知微:“那你就不要用这副语气跟我说话。”
两人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纪知微不知道又发什么疯:“算了,不用搬了。”
姜逾警惕起来,她可是冲常务卿来的,没空陪纪知微发疯。
只见纪知微接着说:“全都拆了吧。”
她看了眼姜逾,说:“你的义母今天下午三点有空。”
姜逾:“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向常务卿汇报过了,放心好了,虽然你的家很大、很宏伟,但我只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过来坐一坐。”
“我是来攀交情的,向业内的老滑头们扯一扯你的母亲的虎皮,用来唬弄人,不是来跟你结仇的。”
多亏常务卿的名头,在姜逾的邮箱中,躺着一份电子合同——《贺年华2》,某位富姓院长执导的年度献礼片,预计后年播出。
合同内容写明了《贺年华2》明年开机,敲定了姜逾作为某个重要角色身边的后辈,戏份很少,大概三分钟,台词不过几句话,但作为长期背景板,仍然能够获得不错的曝光率。
即便演技门槛如此之低,但姜逾仍然要抽出半年的时间,去戏剧学院的表演班进修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