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看看,确实有点儿像当年那个陪自己晒太阳的小白团子。
但是那个小东西,不是已经死了多年了吗。他不信魔尊会有失手,他也不愿意多跟姓谈的人,有关系纠葛。
所以,纵使顾之川血液特殊的功效,他也抑制住了发散的思维,不进行再深一步的想法。
过去有什么好怀念的。
他做药王谷的大少爷,药圣百般疼宠的雪中仙不好吗。
顾之川学着他的技法,落下轻柔细密的吻去安抚他。
“白,我爱你。”
我喜欢清风与明月,喜欢鲜花与朝露,喜欢剑脊山和药王谷,也喜欢萧长老和我师兄,同时亦喜欢林宗主和剑圣。有的看到了就喜欢,有的要相处一段时间才喜欢。有的之川喜欢他们,他们就喜欢之川,有的会让人失望一点,并不给予回应,但那也没有关系。
之川喜欢谁,并不在乎他与不予以回应。
更不在乎能不能把他握在手心。
但我确实爱你。
从幻想中的完美无缺的白,到天上孤险陡绝的危宿,你漂亮美好的地方,我愿意给你装裱起来,告诉整个仙门,仙君有多么好;你的斑点阴影之处,我乐意帮你遮掩,然后自己一个人咂摸其中的滋味,高兴与悲苦,都算我自己的。
我爱你,所以我想要的多一点儿。
我自愿被你束缚,为你掌控,但前提,你能握得住缰绳。如果你自己都孱弱不堪了,我不介意帮你铲除掉那些坏东西后,再来做乖乖的梨花儿。
把窗户纸捅破的顾之川,持续摆烂。
如果坦诚是罪恶,请先惩罚徐行藏,是他先不知道遮掩遮掩自己的无耻行径,让之川如此痛苦地喜欢他。
说实话,之川不信,你照着之川的模样捏了个小家伙出来,还一直养着宠爱着,是因为讨厌之川。
那个小破孩这么多年,拿走了之川的这么多白的爱意,该还了吧。
顾之川动用躯体的强悍,稳稳地控制住他。
挣脱不得,便没有避风港。
徐行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内心的隐秘被人翻挖出来,失控感折磨着他。
“顾之川,我劝你好好儿想想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妄自披他人的皮的话,我定叫你好看。”
如果你要告诉我,我拼命护着过的小白团子,是个不听话的,我会拒绝相信你是他;如果你说,久别重逢,那个可爱的川川没有了,我就认定你夺舍了他。
我不解决问题,我解决给我带来问题的人。
“仙君,我倒宁愿,那两不中用的小家伙都是别人。”
顾之川探手摸上了徐行藏的耳垂,把两边的玉坠儿取下来,扔出了窗外。停停要白反过来保护他,川川也没本事护住一个仙君。
丑陋的魔尊霸占我的人太久了,该还给我了。
这孩子的确实看起来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受不了他浑身上下的怪劲儿的徐行藏,好容易挣脱出来的手,就招呼到他脸上。
打了别人一巴掌,徐行藏还嫌弃自己手疼,又抬手捡拾了个什么东西去把远处桌上的茶壶茶盏砸的碎片飞溅。
顾之川皱着眉低头,刚好看见了他手指泛红,外加不正常的轻颤。
撇了撇嘴,给他套了个治愈术。
然后给全身刺挠的徐行藏把他那乱得不像样子的头发顺好,“看吧,仙君,之川一说你喜欢的人不好,你就生气。难道你刚才说那些话,之川心里舒坦吗?”
“呵。”
徐行藏冷笑。
姓谈的,都一副该死的德行。
如果明天太阳升起来了,他们一定认为那是他们的功劳。
顾之川偏执地要来吻他,“仙君,你就是喜欢之川的。一千四百五十二天没有见面,但是仙君,不还是知道今日是之川的生辰吗?”
药王谷夜空明净,他观察记录过一千多个夜晚危宿的模样。
此相思之情,日月星辰可见。
但危宿本人要发疯。
他就知道血脉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这兄弟二人,一个是明者疯,一个是暗着来,如出一辙的话,让徐行藏的灵魂都在战栗。
我可以害怕魔尊,但我绝不能害怕顾之川。
他算什么东西。
于是小畜生又吻了他一下,“仙君,你为什么要逃避,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
徐行藏的恨意俱有连带属性,他现在想拧下顾之川的头。
“仙君分明喜欢。”
顾之川再吻了一下,还咬上他的唇瓣,烙下自己的痕迹。
“我不喜欢!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于是顾之川含允住了他的舌头。
感谢危宿仙君的不曾藏私,他教的十分不错。
再某人喘不上气的时候,顾之川给了他喘气之机。
“仙君,你看,你都不咬我,你喜欢的。”
顾之川有理有据,胜券在握。
“啊。”
徐行藏痛苦的低呼。
“仙君,难道你之前说过的喜欢之川,都是假的吗?还是说,承认你真的喜欢我,这么困难。”
顾之川把自己的手指递给他咬,这人折腾自己的漂亮的唇瓣的模样,让他心里不舒服。
“之川又不是魔鬼,你真的喜欢他,他也不会拿走你任何东西的。”
“呵。”徐行藏再又冷笑。
“好吧,我就是魔鬼,那你不喜欢我吗?”
徐行藏不欲与这个小破孩纠缠了,他低头再一次打量上了手上镯子的足意,再赌一次,强拆了它们,自己不会立即被弄死,“之川,我是喜欢有个小孩儿陪我的,但那又如何?”
我喜欢,我疼爱的,都不能成为阻碍我行事之物。
不顺我意者,毫无意义。
“就算我喜欢你。我爱惨了你。也不如何吧?”
我爱你,但我拒绝赋予你掌控我的权力。
我周密布局,让别人成为爱意的奴隶。故,绝对引以为鉴,不肯陷落分毫。
“顾之川,我劝你早点儿死心,我的爱意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