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外国保镖身着黑色西装,每件西装右侧胸膛上有一个金色胸针。
胸针上,一只雄鹰正展翅高飞,翅膀上方有一个小小的“L”字样。
西装革履的保镖,来势汹汹,阵仗极其嚣张,很快几乎挤满整个一楼,与洛康为首的保镖对峙。
王妈看到大厅里乌泱泱一大群黑衣人,心惊肉跳:“这是怎么了?”
肖智扬从那群黑衣保镖中大步走出,今天他穿一身黑色夹克,简洁大方又富有个性,搭配一头银发,炫酷中又不失沉稳。
他嘴角没有往常的轻佻谑笑,唯有化不开的冷意:“奥斯汀,跟我走,你耽误太多时间。”
她瞬间将韩章挡到身后,蹙眉质问:“你要干什么?”
肖智扬视线从韩章身上落到她这里,眉目冷清:“小浅浅,有些事,你别掺和。”
“浅浅,你去休息,让我和他说。”韩章轻声劝着,握住她的冰凉而发颤的手。
显而易见,她在害怕。
韩章上前,声色立刻淬上冰,“把你的人扔出去,上楼谈。”
肖智扬不为所动,径直越过他们走向电梯。
韩章亲亲她的额头,将她送到王妈身边,就要松开她的手,“你乖乖等我,没事的。”
她反手紧握他,“不,我要和你一起去。不论什么事,我要知道。”
她眸光执着而坚决,他不忍拒绝,可又担心:“浅浅,我们今天还得去看医生。”
每次陪她去看心理医生,她的情绪波动会很大。
他不希望她再被任何事烦心。
她语气毅然决然:“我不是小孩子,有些情绪,能自己消化。这次,我要陪你一起。”
肖智扬、埃德温所在的家族,不是善茬。今天闹出这么大阵仗,肯定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她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胁迫他、伤害他。
书房门被推开,肖智扬见到来人,皱眉审视良久,“小浅浅,你不该来。”
“肖智扬,你才不该来。”她紧紧握住身边男人的手。
肖智扬看向韩章,眸光一凛,“你还没告诉她?”
她疑惑地看向韩章,“阿章,你要告诉我什么?”
韩章扶她坐到沙发上,给她泡了杯热茶,紧挨着她坐下“浅浅,你知道,我不是韩家人。”
她捧住茶杯,袅袅茶香氤氲间,目光在两个男人脸上来回游走,思绪豁然开朗,“你们是......”
“没错,他是我二哥。”肖智扬双手环抱于胸前,接过话头,眼中闪烁笑意,“同父异母的亲二哥。”
她将茶杯放下,慢慢厘清思绪。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
韩章长相自带异域风,可韩林和肖茵茵都为东方人长相。
现在看来,他和肖智扬长相何其相似,除了瞳孔颜色。
“你说,你要带他走。”她产生一丝不祥的预感,“去哪?”
“当然是认祖归宗。”肖智扬眉峰微挑,语气轻描淡写。
她侧眸,凝视韩章幽邃的眼。
韩章深深回看她,眸光镇定柔和,微笑着示意她放心。
转眼对上肖智扬,他眸中只剩寒意,冷声反驳:“我不回去。”
“韩章,这恐怕由不得你。”肖智扬眼中笑意顿失,余光瞥一眼沙发上的女孩,语气中多了层威胁。
韩章赫然而怒:“滚。”
“韩章,不要轻易和爷爷作对。”肖智扬脸色变幻莫测,时而担忧古怪,时而愤恨无奈,最后彻底化为冷漠。
“滚。”
“等会,大家都是朋友,和气生财。”两人如此剑拔弩张,宋浅浅强势介入。
肖智扬双手一摊:“我想好好说,无奈他不听。”
“肖智扬,如果要让他认祖归宗,为什么不早点来?”她不解。
肖茵茵的旧事并不难查,那个家族里的人如果真关心韩章,就会早些派人接他回去。
现在才来,不见得有多关心他,可能还会伤害他。
“这个,我不知道。”肖智扬漫不经心道:“就算知道,也无可奉告。”
“你无可奉告,他凭什么和你走?”她一想到这些人十有八九对韩章不怀好意,怒火中烧,“要让他认祖归宗,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他这些年吃了那么多苦头,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她吼完,泪水失控。
“浅浅,我没事,你别生气。”韩章将她搂入怀中,抱在腿上轻哄。
当初,韩章的亲生父亲不负责任,才直接或间接导致一系列悲剧。
破碎的童年,谁能给他补完整?
她越想越气,气到嚎啕大哭:“什么辣鸡家族,什么烂人!杀千刀的!”
韩章见她哭到全身抽搐,心疼得不行,用款语温言来劝慰:“都已经过去,我不在意那些了。宝贝,你别哭!”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伉俪情深。”肖智扬眉宇间快拧成一个结,语气不悦,“韩章,爷爷等了你很久。今天,你必须跟我走。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他早说过,不想参与你们家族的事,为什么非要纠缠?”她挣脱韩章怀抱,奋力站起,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