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回了客厅。
白远臻已经洗漱完了,“哪个房间?”
吴策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哥哥,你在我房间休息吧,另外一间房是我父亲的卧室……”
白远臻以为是不方便,没多说什么,“走吧”
吴策领他过去,边走边说:“嗯,我昨日刚晒的太阳,睡起来很舒服。”
来到吴策的卧房,白远臻看着至少四层的褥子,一时间,便是他见多识广,也吃了一惊。
看着白远臻的样子,吴策也觉得他似乎有点夸张。
干巴巴地解释道:“床有点硬,我睡不习惯。”连个垫子都没有,这不能怪他吧。
“我去给你端盆热水洗脚”白远臻平时也不爱说话,都是吴策平时叭叭,白远臻应和两声,但此刻的寂静让吴策尴尬得浑身难受,特别想逃跑。
吴策跑得很快,像后面有兔子追一样,等他回来,白远臻已经脱了外套挂在柜子中,只穿着咖色的线衣。
吴策看直了眼,端着水一动不动。
白远臻:“怎么了”
白远臻接过水盆,两个人只有一掌多的距离,近距离暴击,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想看,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结结巴巴地回道:“我……”往后指了指,“去休息了,待会我来给你倒水。”
出了卧室,拍拍胸口,也没能把过速的心跳给缓多少,这以后谁对付自己,直接派白远臻对他使美人计,蹲在门口的台阶上。
白远臻抬眸,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染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
冯家
冯安已经等了一下午,冯曼琪一回家,就迎了上去。
边走边说。
“小姐,查到了,是《申报》的记者。”
昨日在白家盯梢的人回来后,冯曼琪就派人去查对方底细,要探查他和白远臻的关系。
“人呢?”
冯安说道:“这是地址,小姐可要见他?”
“不急于一时”冯曼琪对白远臻虽然志在必得,可也没到为了他,不眠不休地去见一个记者。
“听说那人从北平回来了?”冯曼琪说了其他事。
冯曼琪能满不在乎地称呼冯家的小姐是那个人,他做下人的要守规矩,低着头,“是,圭君小姐是明日中午的火车,少爷吩咐了,明日他会去车站亲自接人。”
“嗯,明日先去见记者,怎么也不能耽误见我这位好姐姐。”
冯圭君居然舍得放弃在老太太面前谄媚献好的机会,回来上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这个人惯会装模作样,这几年凭着在老太太面前伏低做小,可没少给她们家弄好处。
还有她那个舅舅,什么出身,也敢以冯家姻亲自称。
冯家这一代嫡出的女孩只有她们两个,原本她们俩一个北平一个上海,互不牵扯,现在大张旗鼓地回来,她可之前一点风声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