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宴礼还是答应下来。
他得去问问叶初棠,衣服让她处理到什么地方。
反正解除婚约也不是口头说说就解除的事。
他还有希望。
没了季宴礼的纠缠,虞听晚顿时松口气。这次,近几天,她应该都见不到季宴礼。
想到这,她不由得轻松。
她回过身,瞧见拐角处的沈既白,顿时愣了愣,她不知道沈既白听到多少。
“刚刚的事,谢谢你沈先生。”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舅了?”沈既白手里握着烟盒,轻轻敲打着走廊上的窗沿。
虞听晚的视线瞬间被吸引过去,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个,长方形,鎏金似的烟盒,烟盒中央印着黄鹤楼的图案,以及烟盒下有黑底黄字写着1916
这款烟她见过父亲偶尔会抽。
黄鹤楼硬长典藏版1916
沈既白瞧见她在发呆,夹着烟盒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学?”
虞听晚闻声回过神点头,声音糯糯,“想。”
她话音刚落,哐当一声,烟盒落到垃圾桶里。
沈既白收回手,轻笑两声,“小屁孩,学什么抽烟。”
瞬间,虞听晚脸颊红润,她小脸滚烫似发热,她反驳道,“我也不是小孩了!”
“嗯,在小舅舅眼里,你就是小孩。”沈既白勾了勾嘴角,想起眼前小姑娘拉着虞方舟手臂撒娇的娇憨样,他心情大好。
不如他改天去福利院领养个女儿吧。
他一定会比虞方舟更宠女儿。
沈既白一边寻思着,一边道:“这下开心了?”
虞听晚先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他说的是婚约的事,“原来你都知道。”
“嗯,我又不傻,晚晚。”沈既白说话声音缱绻,尾音轻扬,惹得虞听晚小脸更加红润。
虞听晚回他,“现在这个时代,恋爱自由。”
“嗯我知道,我跟你只差九岁,不是差九代。”沈既白垂下眼眸,瞧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一身病号服,蓝白条纹,显得修身一些。
她皮肤白皙,鼻子小巧精致,现在看起来气色好很多。
小孩不禁逗,沈既白忽地轻笑一声,然后抬腿离开。
虞听晚趁他走,就去从垃圾桶里掏烟盒,等她满怀期待地打开烟盒时,瞬间期望落空。
烟盒里,根本没有烟。
一支都不剩!
大骗子,沈既白。
虞听晚握紧拳头,扔了烟盒,果然什么长辈教出什么小辈。
——
沈既白刚逗完小孩,就感觉到鼻子有些痒,但他没在意。
反而在楼梯间撞见正在纠缠的季宴礼和叶初棠。
他当即挑了挑眉,瞧瞧这都什么事。
相对于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沈既白只能看见同样穿病号服的叶初棠,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跟季宴礼说着什么。
而季宴礼则是一副眉头紧锁,不太耐烦的样子。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季宴礼率先离开,只留下叶初棠孤零零地站在冰冷的楼梯间里。
她抬手抹了抹眼下泪痕,转过身就看见楼梯上缓步下来的沈既白。
男人矜贵无比,他黝黑铮亮的皮鞋踩在阶梯上,沈既白双手插兜,镜片上反射着一道光,他那双桃花眼含着笑,浅声道:“放心,我并没有听见什么。”
叶初棠咬紧下唇,眼看着男人要从她身边路过,她看着那男人对她极低好感度,随即连忙开口道:“沈先生,求你帮帮我。”
原本就安静的楼梯间里,随着叶初棠的话音一落,更加静谧无声。
叶初棠唯独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雷声阵阵,在她耳边疯狂跳动,十分忐忑。
她半点也摸不准沈既白的性子。
“抱歉啊。”沈既白微微勾唇,“我向来不管小辈的事。”
叶初棠愣住,突然这时系统提示,“系统提醒宿主,沈既白好感值降一,现在好感度百分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