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被家人簇拥着回家。
只有虞洋回家后,上楼去不搭理她。
虞方舟见状,不明所以,“晚晚,你弟弟他怎么了?”
虞听晚苦笑摇头,“我也不知道。”
按照梦中的场景,虞洋对季宴礼的感情更像是崇拜,对叶初棠则是情窦初开。
而她一直作季宴礼,虞洋作为小迷弟可能会不开心。
这种就像是追星中的唯粉,唯有哥哥最优秀,最棒之类的。
虞方舟更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情感,中年人心里只有长久的利益,作为虞家的顶梁柱,他必须要做出风险评估。
“晚晚,我看宴礼这孩子真的不错,你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虞方舟耐心地问道。
他的语气不敢太重,恐怕虞听晚会伤心。
虞听晚摇摇头,“父亲,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我跟他没有可能。而且,有人比我更加适合他。”
“宴礼外面真的有人了?”
虞听晚见父亲激动,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祝福他而已。”
看吧,她也不敢将真相告诉父亲。
她跟季宴礼在一起这么多年,父亲也都看在眼里。
如果现在她说季宴礼外面有人,精神出轨,父亲肯定会为了维护她,而不顾虞家利益,直接解除婚约。
梦里,虞家大厦倾斜的事情,她不想在现实生活中发生。
虞方舟放心地点点头,“他要是真的出轨,我们虞家也不会放过他。”
虞听晚连忙点头,双眼含泪,她就知道,父亲一定会站在自己身边。
“有时间,你去看看你外公。”虞方舟爱抚似的摸了摸虞听晚的头。
虞听晚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应声道:“好。”
她确实也应该去看看外公了。
她的书法也是跟着外公学的,只不过现在,外公已经去世三年了。
她还记得梦中的场景,那日她满心欢喜地期待与季宴礼的婚礼现场,她接到了外公送来的花。
原来,外公去世前在花店订了玫瑰花,只等到她结婚当天,花店的工作人员将花以外公的名义送到她婚礼现场。
等到玫瑰花出现时,她抱着季宴礼痛哭。
有人爱你,不顾山海,阴阳两隔,依旧爱你。
这么对比看来,季宴礼对她的爱,简直可笑至极。
隔天一早,虞听晚就戴上墨镜,穿上防晒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带上她最得意的作品来到墓地。
她跟着外公叨叨了好多,说她想要重新生活,她要放弃爱季宴礼,她说,季宴礼对她不好,外公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等她发泄完这些,时间也在一点点流逝,待她回家的时,已是下午。
一辆宾利从她车旁经过,直接拦住她的去路。
虞听晚心情本就不愉快,刚发泄完,然后又想念外公,特别难受,还有人不长眼拦路,她半点忍不了。
虞听晚下车摔上车门,摘下墨镜就开始敲宾利的车窗门,“给我下车!”
咔嗒一声,门锁一开,季宴礼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虞听晚眼前。
啧。
虞听晚看清楚来人,连忙又戴上墨镜,后退几步,转身往自己车走去。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他实在是过于影响她的心情!
“晚晚你别走,你听我说。”季宴礼收起笑容,连忙关上车门,拉住虞听晚的手,“晚晚,我来给你送你要的衣服。”
虞听晚深吸口气,瞥了眼他手中的包装袋,然后冷声道:“送给你的东西我不会要回,衣服随你处理。”
她上次不过随口一说,谁知道季宴礼当真去找衣服。
他舍得从叶初棠手里要回衣服?
“晚晚,你别这样,你的礼物我向来珍惜。”季宴礼说得无比真诚,难怪她之前老是选择原谅他。
他真的会演。
他演到恐怕他自己都以为爱她如生命了吧!
要不是她亲眼看到季宴礼将衣服给叶初棠,她真的会相信他。
“季宴礼,你心里清楚,不必我多说,当时我可是亲眼所见。”虞听晚直接甩开他的手,“你不会以为,你找回衣服我就会原谅你吧?”
季宴礼皱了皱眉,他实在搞不懂虞听晚在闹什么,“晚晚,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不取消婚约?”
虞听晚轻嗤一声,“你作为清北的学生会主席,跟老师说一声,撤回我的休学申请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