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松下来,原来是这事,“没事,一点皮肉擦伤,无碍,继续赶路吧。”
苏玉景掀开车帘,见换下的纱布还有血迹,眉头蹙得更深了,他心下一阵烦闷,为何现在还不信任自己,受伤了也不跟他说。
“你伤到何处?”他问道。
李婉清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她自己也没想到骑个马,马没有受伤,自己却受伤了。
“你在车里放心多休养几日,我来驾车。”
李婉清点了点头,也不再推辞,她的伤不好起来,总会有些误事。
越往南走,瘴气越重,没有功法御身,李婉清整日晕晕沉沉。苏玉景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日夜兼程,总算是赶到了云王谷。
“云不知!你在不在?”苏玉景对着云王谷的大门大声叫着。
一位鹤发童颜的男子从里走出来,“就知道是你小子来找我,还有哪个人来我云王谷这般放肆。”
男子嘴巴上抱怨着,脸上却满是喜悦,“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都没有人来陪我喝酒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苏玉景嘻嘻笑着。
“你这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云不知靠近瞧了瞧,“不过这疤痕倒是让你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可有得治?”苏玉景靠近云不知小声说。
“有点难。”
苏玉景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吧,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苏玉景伸出右手,云不知探脉,“你这脉象?”
“能治吗?”
“更难!”
只要没说不能治,那就是有办法。
得到答案,苏玉景这才来到马车边,“李姑娘,我们到了,可以下车了。”
云不知第一次见目中无人的苏玉景这么轻言细语的对一个人说话,还特别有耐心地等着对方下车,他要治的是脑子吧……
只见李婉清移步下车,见到云不知后一愣,没想到药仙竟这般模样,还以为是一个老头。
“见过云先生。”她不知这些江湖规矩,一声先生总是没错的。
云不知上下打量了一番,特意高声说道,“姑娘好生俊俏,就是和江南第一美女叶阮阮相比差了一些。”
苏玉景脸色青紫,这家伙好端端的提叶阮阮干什么。
“谢谢叶先生将我与江南第一美女一同比较,我本就是一乡野村妇,算不得什么。”李婉清不卑不亢的回答着,毫不在意这些无谓的比较。
云不知凑近苏玉景,小声曲曲,“这姑娘不喜欢你,你是单相思啊?”说完幸灾乐祸的表情溢于言表。
苏玉景脸色已经变成黑紫色,如果不是李婉清在场,他一定要杀了这个老家伙!
二人跟着云不知入了云王谷,一个小药童带着李婉清回到了住处,并留下了一瓶药,交代是擦伤所用。李婉清知道是苏玉景特意吩咐的,也就收下了。
另一边,苏玉景与云不知来到了棋室,“下一盘?”
“正好!”苏玉景一肚子的杀意正没地方发泄。
果不出所料,苏玉景将云不知杀得片甲不留。
“你这人还是什么都喜形于色。”云不知说到,“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虽然脸色不好。”
苏玉景收敛了情绪,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云不知。云不知这人也八卦得紧,对这江湖纷争是一点不关心,只关心苏玉景情系何处。
“没救了,没救了,情根深种。”云不知直直摇头。“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你修炼的是童子功,不宜动情,受到外力重创,本来可以慢慢调息恢复,可如今你动了情念,导致你的内息被桎梏,无宣泄口。”
“那怎么办?”苏玉景焦急问道,他内息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等个三五十载,就可以恢复了。”云不知一字一字的说着,转身背对着他,难得见着苏玉景这般想杀了他又不能杀他的模样,好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