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挑衅穗穗,哪晓得,穗穗一句话就叫他呛得猛咳,
“可是,三爷□□那样旺盛,吃这了些,今晚怕是要遭罪了。”
慕容远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说南楚姑娘温婉含蓄吗?这小公主怎么能如此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显得他像情窦未开的愣头青似的。
慕容远噎得不轻,拳头都捏紧了,忒自咽了许久恶气,才哑着嗓子出声,“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清楚。”
他从宋辞穗手里夺下补品匣子,宣誓主权一般抱在自己臂弯,
“五公主不是王府王妃,府里一干事务轮不到五公主插手,本王也用不着你操心。
还有,以后,像这种打点关系的事,你也不要过问,省得给本王丢人。”
慕容远其实也不晓得出嫁的女娘应该守什么规矩,只是自己怎么高兴,便怎么约束宋辞穗。
没想到,穗穗都乖乖应了,只在最后这里微微皱眉。
慕容远捕捉到她这丁点不满,心里的猜疑好似终于得到印证,他满意的冷笑了一声,
“本王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高兴,大可以回……”
“没有不高兴,”
穗穗才懒得管他呢,
“我原本就不会当家。如今三爷好起来了,我以后不会轻易过来了。”
穗穗不假思索,就好像迫不及待要将烫手山芋扔去似的。慕容远还没回应,她紧跟又问道,
“只是我眼皮子浅,上京有好多好玩的,我都没见识过。我就想问问三爷,我能不能出门……玩。”
她不想告诉慕容远赚钱救娘亲的打算,随口诹了个贪玩的说辞。
慕容远看着她一双眼儿水灵灵、怯生生,一眨一眨,一幅难掩期待的模样,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可劲儿防备小公主,担心她缠着他、管束他,结果人家心里只有玩乐。一听他病好了,只想拍拍屁股走人,没有丝毫留恋。
脸被打得有些疼,慕容远面上挂不住,也不好意思再多立规矩,只好撇过头,恼声应了句,“你是王府的婕妤,想做什么自便。”
身旁传来克制的笑声,不消看都知道,小公主只怕高兴得要跳起了。
真是可恶!
这之后,慕容远一连两日都没再听到她的消息,估计早已快活得忘了形。
到了第三日,晚饭过后,近侍惊风照例将外面的消息带回来,就见自家主子大喇喇靠在榻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书,明显是在出神。
惊风想了想,开口提起皇后,“宫里说,前日皇后回去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五皇子许是皇后安排来府上的。”
慕容远早有预料,头也不抬道,
“就是母后给父王吹的耳边风。她担心本王以后有得力的岳丈相助,对太子产生威胁。所以让本王去和亲,想将南楚这门差强人意的婚事塞给我,拿捏小公主来对付本王
殊不知,小公主也不是好惹的。
她肯定气得不轻,要不是太子最近不在上京,那天来叫嚣的就不是五皇子,而是太子了。”
惊风认同,“五皇子倒是比太子好对付,不过也是在三爷面前。那天属下在屋顶瞧着,三爷要是再不来,宋婕妤指不定要吃亏。”
想起那天府门前老五对小公主的调戏,慕容远“啪”的一声合上书册,
“这小公主,瞧着挺笨。可她对付母后,分明又颇有心机。这么多年,我们都对母后毫无办法,她却能让母后吃瘪。”
惊风又问,“既然三爷觉得宋婕妤心机深沉,留在王府安全吗?要不要放到别院去?”
慕容远思索片刻,“放到别院反而打草惊蛇。最近上京无大事,你亲自去盯着她。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授意,让她跟来北燕的。”
他在南楚后山的行踪如此绝密,宋辞穗却像从天而降,突然出现,救下他不说,还缠着他来北燕。
慕容远一直就没有打消过对她的怀疑。他觉得是有人摸清了他的行踪,安排了宋辞穗这颗棋子,故意接近他。
这也是他不能同意成婚、却还是愿意把宋辞穗带回北燕的原因之一。他想查清真相。
惊风自然应下,安排暗卫轮流值守,慕容远似是想起什么,面色渐渐沉重,“你要小心她,南楚怕是有邪术,勾人心魄,叫人丢失分寸。轻易勿要靠近。”
朗朗乾坤昭昭坦途,惊风还从未从慕容远的嘴里听到过任何牛鬼蛇神的言论,也不知南楚竟有邪术一说。
他有些惊讶,正狐疑着,偶然瞥见主子两颊飞过的可疑红晕,又一想“勾人心魄、丢失分寸”,当下什么都懂了。
主子虽然防备南楚公主,但到底是新娶回家的娘子,又怜爱得紧,不想人靠近。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有不懂事的道理吗?
惊风抿着唇憋笑,含含糊糊的应着好好好。
慕容远哪晓得他这些心思,嗔了他一眼,敲敲桌案,“宋嘉懿是不是还在等本王?寻个机会,也去见见我们这位南楚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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