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不，你不好。”

明夷收了笑，搂住她腰，额头静静靠在她颈窝。

“没关系的，很快就过去了。”

很快的，马上就结束了。

裴令仪以为这是病很快就好了的意思，于是放缓了语气摸她脑袋，“总是让人不放心。”

“哪有！”明夷大声嚷嚷。

见她恢复了些活力，裴令仪放下心来，戳戳她脑门。

她静静看着窗外的阳光，还有怀里蛄蛹作怪的明夷，满足地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

这样就很好，她想。

_

回到秦王府，已经是晚上，明夷借口出去透透气，实际上只是在院子里默默蹲着。

裴令仪没多说什么，为她掖紧衣角，叮嘱了句早点回家。

回家，好陌生的词，明夷想。

今天没有月亮，她望着乌蒙的天空发呆。

“痛觉屏蔽时效还有多久？”

“还有五天，也是宿主在这里最后的五天。”

001其实并不懂宿主到底想做什么，也不懂宿主到底怎么想的。

就像当初宿主选择它一样。

“宿主，监测到您心跳过快，您是在伤心吗？”

“没有。”

“那……是高兴？”

“001，其实并不复杂的。”

明夷轻声在脑海里说着，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001说，又或许都不是。

“宿主，001不懂。”

慢慢伸出手，明夷捂住天上的云，从指缝里看星星。

紧紧闭着手，尾部依然有缝隙，星星暗淡，依然刺痛了她的眼睛。

“你看，你用尽全力想要遮掩，可她就站在那儿，什么也没做，你就溃不成军了。”

“宿主，001……”

“好了，不说这些，对了，你们系统是不是自带商店？”

“是的，不过需要积分。”

_

裴令仪紧紧捏住心脏，那里好像缺了一块儿。

“吱呀——”

她慌忙转头，见到来人时一把扑上去。

如愿地被稳稳接住。

只是这怀抱太冷了，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抱一块儿冰。

两人牢牢纠缠在一块儿。

仰头，是近乎透明的皮肤，浅浅流动着血管。

“你要走吗？”裴令仪问。

听上去非常无厘头，但她就是忍不住要问，她太不安了，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太不安了。

明夷温柔地摸她的脸，“不会。”

“我不信。”她笃定。

不知不觉间泪流了满脸。

怎么又哭。

无奈地叹了口气，明夷低头亲吻她的鬓角，熟练为她抹去泪珠，“爱哭鬼。”

稍稍用了些力气把人横打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把人放下时，女人的身子出奇的软，双手轻轻环在她颈后不肯放，腿也不安生，勾着她腰，用力向下带。

一双眼睛潋滟，带着醉人的春意。

明夷假装看不懂，愣愣坐在床沿。

“殿下……”

“明夷……”

她怯怯地喊，每喊一声都娇软地喘。

妖精！

明夷一把将夹在腰上的腿往上拉，俯身吻上去，手也不自觉去解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