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摄影师喊完发现当着这两位说脏话实在不雅，捂住嘴激动的难以言表。

“我…我是你们的粉丝，从出道就开始喜欢的那种。”

“谢谢你。”

杨汀白还在整理唐知的衣领，闻言对她莞尔一笑。

相机忽然在摄影师手中重若千钧，幸福的快要昏过去，没有人知道，其实她还是这两人的cp粉，家里的周边摆了一大堆。

如果不能拍出人生cp照，她就去死！

杨鹤如选完服饰，出来找女儿听取一下意见。

“妈，汀白呢？”

老人年纪大了，坐在沙发上容易丢盹，如梦初醒地指指四周。

“逛去了。”

杨鹤如迈着步子往过道走去，这影楼还是挺大的，有些影棚之间是互通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心里升起淡淡的不耐，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

“妈，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不是拍艺术照去了吗？”

她们一袭三人，身旁跟了个拿相机头发染的花里胡哨的女人，也不知道傻乐个什么劲儿。

杨鹤如找不见人的怨气随之消散，抓着杨汀白的胳膊让她去帮自己参考一下。

杨汀白回头嘴巴动了一下，无声地说着什么，唐知点了点头。

旁边的小唯心脏都快飞出来了，连原来这就是杨汀白妈妈的想法都被两人之间的互动占据，满脑子都是她的cp在互动，现场撒糖给她一个人吃。

“嗯，因为原因比较特殊，所以照片底片我们都想保留，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这个本来就是你们的相机，我们没理由留底片的，能给你们拍照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能帮我签张照吗？”

小唯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像踩在了云端，轻飘飘的。

唐知拿过来明信片一看，笑了。

她在双人合照下面签了行云流水的艺术照，也没立刻递回对方手中，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说。

“等会儿我让汀白也签上。”

“嗯嗯，太谢谢你了，知知。”

摄影师表情已经混乱了，五官皱巴巴的，点头如捣蒜，此时此刻，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这个行业来到了这个工作地点也见到了她们。

唐知手指无意识碾着明信片表层贴膜。

粉丝叫她都比杨汀白叫的亲。

杨汀白回来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倦态，只是戴着口罩不容易被察觉。

“我妈绝对有选择困难症。”她靠在唐知身上，开始说两件裙子大差不差却耽搁了十余分钟的事情。

“销售姐姐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我站在那就觉得好尴尬。”

“最后选了哪个？”

唐知调整身位，让她倚靠地更舒服。

杨汀白语气幽怨。

“两件之外的第三件。”

唐知眉眼弯弯，她能想到那个画面有多好笑。

一旁暗中观察的摄影师小唯已经磕昏头，她们写真今天不忙，摄影师够用，所以她还能偷闲过来现场磕cp。

“今天全家福可忙了。”

“是吗？”

“对，我听说来了四世同堂一大家子，全家福那边都绝望了，到处翻衣服，得有二十来个人吧。”

两个前台在聊天，小唯忽然想起她们似乎是来拍全家福的。

啊？

啊！

小唯兴奋跑去全家福店，一把拉住忙的焦头烂额的店长。

“你们全家福是不是特别忙?”

“废话，你看我有空跟你说笑吗？”

店长埋在衣服堆里感觉人都要窒息了。

拍照片不算什么，找衣服才是最折磨人的，你永远不知道明明选好了服饰偏偏少了一件的崩溃，尤其是客人还不愿意换。

“我帮你们拍。”

“我靠，好姐妹，救命恩人，我记你一辈子。”

店长都快哭了，店里的摄影师今天都撂挑子了，一个拍外景去了，还有一个请假回老家，她人手不够，从邻居店借摄影师不仅得客气对待还要欠人情。

“你去前台那边，电脑有单子，看上哪个拍哪个，多拍点啊，晚上我请你吃饭。”

小唯早跑没影了，满心都是我要给我cp拍全家福。

全家福，我拍的，粉丝混到这份上，谁能不羡慕她。

杨鹤如选风格类型时墨迹，拍的时候十来分钟就好了，她挑挑拣拣，让摄影师保证一定要给她拍的漂亮修的好看。

摄影师应得比什么都响亮，照片往技术部一扔，两耳不闻窗外事。

拍的不好看关我什么事?都是后期没修好。

到了全家福选择风格，因为有小唯掌机，在选衣服这块儿倒是方便。

她们的服饰分批次，按季度进新衣，好看的有品质的一般都藏的深。

杨鹤如母女选了民国旗袍，比较显身材气质。

杨永丰选了一套藏蓝色笔挺西装。

“快去换衣服啊，你这孩子等什么呢？”

杨汀白摇头。

“就穿我身上的就行。”

杨鹤如拗她不过，也知道她这个职业特殊就由她去了。

结果拍照的时候看见杨汀白把唐知拉过来，彻底绷不住了。

“汀白，我们这是拍全家福，你拉小唐过来干什么？别闹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