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友容炒完菜让外面喂狗的杨永丰别躲了,手洗了过来端饭。
杨鹤如一谈恋爱就像没脑子一样,对方说什么她信什么,这次过年跑新西兰还不是因为又交到一个华裔男朋友,说是在新西兰修建了一个草场问她有没有兴趣入股。
二月份她们这边大雪纷飞,新西兰那边风和日丽,她这一去又被自然和爱情洗涤了灵魂。
“妈,你完全不懂,新西兰之旅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在那里可以让人感受到自然的纯净与力量,就好像人的心灵都找到了栖息地。”
看着杨鹤如一脸被净化的表情,许友容想伸手把她扇醒。
“我没钱,就剩下我和你爸的养老钱了,你要是想让我俩睡大街吃糠咽菜就说。”
端了菜回来的杨永丰后面跟了两个小尾巴,许友容瞪了眼杨鹤如,让她不要再提此事。
回头笑眯眯地给两个孩子安顿。
“小心点儿烫,你们坐着就行了,这么冷又穿这么单薄,让你姥爷端就行了。”
唐知应和着端起汤菜,发现杨鹤如视线落在了杨汀白身上,这不稀奇,随后许友容用手警示性地戳了下她后腰。
唐知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
她们坐在餐桌上吃饭,杨鹤如话忽然多了起来,还聊到了这次她的旅途。
“我们去蒂卡普湖玩的时候我还被骚扰了,那个领队走着走着给我表白说喜欢我,给我恶心地中午饭都没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杨鹤如面容娴静,梳妆打扮过后是个外表很有魅力的女性,但她夸张嫌恶的神情无端破坏了这份美丽。
桌上人齐齐抬头看她。
杨永丰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喝酒了,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像吊胃口似的,杨鹤如露出厌恶的表情。
“给我表白是个女的,跟我长差不多的女人。”
关种!唐知在心里骂了一声,同时为那位陌生人默哀,到头来当了吃饭时的谈资。
杨汀白不由自主地回头去看唐知,她的胸腔好像被什么东西抵住了,酸涩地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一向开明的妈妈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杨汀白知道,她一定是看了网上那些讯息,不管新西兰的事件是非真实,都透露着杨鹤如的态度,恐同,并且在警告她——注意分寸。
“那有啥的,我年轻的时候还喜欢过村里的小花、二丫、红梅呢,少见多怪。”
“啊?我怎么不知道?”
杨永丰震惊不已。
“小孩子的喜欢来的快去的快,最后还不是咱们俩在一起了。”
许友容正式将杨鹤如的故事定义为自作多情。
“人家就说个喜欢把你激动的,又是骚扰又是恶心的,指不定就是你想多了,再不要聊这些没有眉目的话了。”
许友容嫌她跳得高,又塞了块鸡胸肉放她碗里,开始说起村里的趣事。
杨汀白漫不经心地夹着碗里的米粒,有只温热的手落在腿上,她抬眸,看见唐知眼中一派温和。
有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定,杨汀白的心忽然静了下来。
是了,爱情是她们两个的事情,与她人无关。
杨鹤如回来以后睡在了冷清的大房。
唐知有些积食,躺在床上,杨汀白在给她揉肚子,手掌要注意尺度,因此她的掌心已经贴近下腹了,就怕向上碰到不该碰的。
杨鹤如莫名其妙地过来了。
杨汀白揉抚的手一顿,又继而运作,只是动作幅度小了些。
看的出杨鹤如在没话找话,杨汀白是趴着的,瞳孔忽然一缩。
她抬头瞄了眼自己妈妈,发现她自顾自地在聊新西兰的草场,目光没在她身上。
于是她略微偏头投去视线,瞳孔中的紧张细微发散。
又发什么疯?
被子盖在她们身上,按理说什么都看不见,杨汀白的身体都僵硬了,脊柱骨传上来一股凉气。
她的身体冰冷,手掌火热。
唐知滚动了下喉咙。
她起反应了。
杨汀白的手成了工具,唐知操控着。
一下又一下。
杨汀白压抑着头皮传来的颤栗,面不改色地接她妈妈的话,直到她自己的衣服被撩起,伸上来一只明显与她体温不符的手。
杨汀白咬着牙根,下巴将枕头压出一个小坑。
煎熬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杨鹤如在说了一大堆废话后走了,还好心替她们关了门。
杨汀白这才难以置信地准备收回自己被辖制的手,诘问唐知为什么忽然作祟。
唐知忽然侧过身子,眼眸里满是恶劣的亮光,依然控着她的手不要离去。
“你说,你恐同的妈妈知不知道刚才她女儿正在揉另一个女孩儿的胸?”
杨汀白脸砰地一下爆红,身体瑟缩颤栗起来。
她也起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