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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冉翘腿坐在沙发上想入非非,见江月白进来,扬起笑脸,“江老板,考虑的怎么样啊?”
“抱歉,钱小姐,我上次就说过了,我没有资格证教不了,我可以给你推荐我们其他教练,他们都很专业。”
“但你看着更专业,我很喜欢你,”钱冉朝她眨了眨眼,“的身材。”
媚眼抛给瞎子看,江月白无视她的撩拨,一本正经道:“我是自己瞎练的,而且很多年了,三分练、七分吃,保持低体脂,长期吃的东西也有要求。你要是喜欢,我把我每天练的项目告诉你,你可以试试,如果怕动作不标准,你可以再找个专业教练帮你。”
“你手把手教我,我看正好。”
“我一般周一练肩···”江月白顾自赘述她每天练的项目和频次,连组间时间都一清二楚,三餐何时吃,吃什么也详尽道明。
钱冉听得无语,她只是对江月白的肉/体感兴趣,对练成江月白那样并不感兴趣。
明了江月白故意跟她打太极,她开口提说几次,可江月白始终油盐不进扯开话题,钱冉被念得烦躁,只得暂时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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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恰逢周末闲暇,吴默然一早就计划好搬家的事,她毕业后在安北辛苦打拼六年,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温馨小窝。
她要搬进新家的东西不多,朋友们合计一番,还不如一人带点帮她搬起来省事。
林念之虽然如今借助老人拐可以自如行走,但到底还算是‘伤残’人士,她来也就是捧个场,坐在沙发上干看其他人忙活。
东西收整得差不多,吴默然挪着收尾的箱子,爽快道:“中午想吃什么?吴总统统给你们安排。”
陆蓁蓁懒洋洋嚷着:“我已经动用了一周的运动量,动不得一点。”
姜欢提议:“要不我喊店里给咱们送过来?天热,出去折腾更累。”
吴默然此前和姜欢关系不算多亲近,因着那次相亲闹剧,两人后来联系多了起来,是以搬家的事情她也来帮忙。
其他人忙活一上午,只有林念之一身轻,她来之前便想着搬新家开新火的事,听见她们的话,直接开口:“午饭我做吧,你们几个休息,想吃什么我现在下单。”
“你的脚能行吗?”吴默然怀疑。
手术过去一个多月了,林念之的左脚踩实仍然有点疼,但不跑不跳不久站,做事已不比之前束手束脚。
她戏说:“你上次怎么不关心我的脚行不行。醉酒不问归处,吃饭不问斤数。只顾着风卷残云了?”
吴默然死去的记忆被唤醒,笑道:“噗哈哈—明明是另个人风卷残云,都撑成电线杆了。”
想起江月白当时的傻样,林念之微不可查弯了下唇角,岔过话题催:“报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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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默然家是开放式厨房,陆蓁蓁赖在桑榆身旁,瞟了眼厨房里和林念之并肩而立的姜欢,小声蛐蛐。
“大南,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这朋友对小北有点意思啊?”
吴默然抓了把瓜子,分了一半给陆蓁蓁,无所谓道:“那不也正常嘛,对林小北有意思的人什么时候少过。”
陆蓁蓁挠了挠桑榆掌心,把瓜子分了点给她。
吴默然嫌弃看她们,“你们蜜月都度完了,这么腻歪做什么!”
陆蓁蓁笑,“啧,你这酸言酸语让林小北给你刺几句就老实了。”
“切—可怕死我了呦~”看到桑榆笑容满面的模样,吴默然忽的想到江月白。
她之前失恋只顾发泄情绪,没顾上八卦江月白和林念之的事。后来去找林念之也没再见过江月白,以至于她差点忘了江月白这号人。
“诶!我突然想起来桑榆堂姐了,”吴默然侧头看了眼林念之,继续道:“特明显对小北有意思,只可惜林小北铁石心肠呐!”
桑榆诧异,“啊!?不可能,她们才认识几天。”
“怎么不可能···”
听完吴默然事无巨细的描述,桑榆眼睛都惊大了,灵光一闪道:“怪不得那次她找我打听小北,但那时候小北刚叮嘱过,我也没说什么。”
“喔?所以小北突然在群里旁敲侧击不要把她的信息透漏给别人,也是这个原因,我还真当她是因为出名要保护隐私,这是防着人呢呀?”陆蓁蓁若有所思接话。
吴默然叹声道:“那肯定噻,林小北赛莲花的心眼,我都看出来了,她怕是早就知道,只是可怜盘条亮顺的堂姐了,也算是我喝过酒的姐妹,不知道她放弃没。”
桑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我姐这人挺一根筋的,也许是真的觉得她害小北受伤,为了负责任照顾小北很正常。她帮老师照顾女儿都好多年,照顾几天病人不算什么。”
吴默然切声道:“不信你打电话问她呗~”
江月白平时的生活太单调,桑榆确实心痒好奇,索性真拨了电话八卦,迂回问:“姐,忙吗?”
“还行,有事?”
“没,就是有个事想问你···”桑榆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
闻言,吴默然朝着厨房喊道:“亲爱的大厨,可以加个人吗?我姐妹江月白能来吗?”
林念之手上动作不停,平静回:“不是你姐妹吗?”
见状,吴默然接过桑榆手机,笑道:“姐妹,我今天搬新家,要不要过来吃饭呐?”
江月白无波无澜,礼貌婉拒:“恭喜,我有点事,就不去了。”
吴默然朝身边的陆蓁蓁眨了眨眼,继续开口,“那真是可惜,林小北今天下厨,我想起你挺喜欢吃的,所以问问你,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江月白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声音都不自觉带了笑意:“我刚忙完,现在可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