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的心定了下来,不禁为林深致感到高兴起来,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他前程似锦,往后终究会得偿所愿,成就一代名臣。
“我记得,你之前曾留他在郡主府住过一些时日?”沈忻州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但言语之间却自然而然流露出几分醋意。
我笑了笑,我与他在太常寺圆房时他便该知晓我与林深致清清白白,如今问起想来是因为实在在意我与林深致的关系,“林深致满腹才华,是个可造之材,我不忍其埋没,便给他一处住所供他学习。”
沈忻州点点头,抱我更紧了些,嘱咐道:“他野心不小,所图想必甚大,你往后…莫与他再有太多往来的好。”
……
宫中传来沈景川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的消息,沈忻州也因此愈发忙碌,他不光是要处理朝政,作为沈景川的皇兄,更是要时常看望、侍奉在旁。
因为沈景川身体抱恙的缘故,太后心中忧思,茶不思饭不想的,我便入宫请安,亦给她一些安慰,并探听到宫中的太医诊出了沈景川的真正病因恐怕是中毒,今日整个皇城都在排查毒素来源。
我心中明白,若是照此下去,恐怕不久就会查到玉容宫,并顺藤摸瓜查到我头上,不过我并不如何担心,只因上次入宫见赵鸳鸳时,我已趁机命人将熏香有关的事物尽数带走销毁,即便是太医有所猜测,也不会有人拿得到证据。
我在献王府里静待事态发展,亦遵循医嘱每日喝碗安胎药,沈忻州近日很是忙碌,我鲜少见他,只不过奇怪的是,我也更少见到徐随了。
徐随本该在沈忻州身旁护卫,但不知为何,每每见到沈忻州时,只有少数的几次徐随会在,我心中疑惑,便向春柳问起此事,“徐侍卫,近日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奴婢不知。”春柳摇了摇头,道:“只不过府中的人都说他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并且每次出现都失魂落魄的,比起上次更甚,令人匪夷所思。”
我叹了口气,自怀孕后我的身子极容易困倦,此时虽心中担心徐随,却也力所不能及,便想着明日再去找他。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很快便再见到他了。
今晚,沈忻州依旧留在皇宫里,并未回王府,我沐浴过后也早早准备睡下。
谢诗行的这具身体过分羸弱,睡眠也十分浅,再加上我思虑过重,便极为容易被一些细小的动静吵醒,而我入睡不久,便察觉到身旁温热,似有什么人向我贴近,我嘤咛一声,以为是沈忻州回来了,便无力地抬手想要推开那人。
“别闹…”
此话一落,我只感觉到身边之人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清脆又低哑的声线,带着些许稚嫩,莫名勾人心魄。
我心中一惊,睡意全无,睁眼回身看向旁人,只见清冷皎洁的月色下,一双清隽好看的眉目出现在我眼前,我一愣,徐随那张朗润若秋山般的脸便在咫尺之间,薄热的呼吸正与我的相互交缠,我惊到失语,一时间不知所言。
他何时来的?又为何要在深夜来我床榻、与我共枕而眠?
“阿姐…”
许是被我的翻身吵醒,徐随渐渐睁开似晕染着薄雾的一双眼眸,定定地看着我,他的视线细细描摹着我的脸庞轮廓,眼中隐有欲色,我心尖一颤,便要推开他,却不料他环着我的手臂一紧,将我拉至身前,并直接向我吻来。
呼吸瞬间被夺,我只觉口鼻之间尽是他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隔着薄薄的寝衣所能触碰的则是一具尽显阳刚之气的男性身躯,滚烫至极。
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动情了……
“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