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终于抓住了他们的尾巴。
“只能说是,百密难免一疏啊。”
“苏珊和凯尔是同时入职的,但或许雷温的死还是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一些影响,让忙成了一锅粥的人事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我有点想笑,于是就直接笑出声了。
“虽然是同一个任务,但奖励大头是属于苏珊的,财务把本该发给苏珊的奖励错发给了凯尔,挨了苏珊的一顿喷之后又赶紧把差额补上了。看得出,她骂得还挺狠,闹得也挺大,以至于他们火急火燎得,都没有使用中转的银行账户,而用了一个从来没有使用的账户,打钱过去了。”
我相当可惜地摇摇头,不是为我,而是为他们。
毕竟他们差一点就逃脱了我的眼睛,这实在令人遗憾,不是吗?
“抓住线头之后,抽丝剥茧就顺利得多了,于是我顺着那些户头一路追查下去,嘿,您猜怎么着?在国外国内来回横跳好几次后,这些资金的流向最后都不约而同指向了我们的大慈善家——”
“——EVER集团。”
“扶贫都不带这么扶的,哪有人裤子都还没脱,就急着给对方递纸的啊。”
“雷温还没死的时候他们就试图插足当小三了,嘎了之后,跟直接贴脸表示‘汝妻子吾养之’有什么区别。可惜雷温当了一辈子土皇帝,自己后代全是太监,没一个有种的,只能眼巴巴看着杉德医院被强取豪夺,从此沦为他人的掌中玩物……”
“咦等下,说起来这何尝不是一种NTR……我明白了!”
“#强制##乘虚而入##多人行##双A##年下##前任文学##俄狄浦斯情结##火葬场##强取豪夺##金丝雀##夫前目犯##病娇##虐恋情深#……谁说这对cp不好磕的,这cp可太好磕了,我先磕为敬!”
辱骂、啊呸,分析结束,这清爽的感觉就像穿上崭新的裤衩迎接新年一样,我满足地吐出一口气。
秦彻在旁边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我,吐也吐不出来,吞也吞不下去。
“磕哪儿了,”他无语地吐槽,“磕到脑袋了?实在不行就带你去看看医生。”
“当然是把他们的头磕在马桶盖子上用弹簧反复夹啊,虽然他们是没有了父亲,但他们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当他们的人生导师,不是吗?”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看他无奈地叹气,我反而来劲儿了,转过身去,兴致勃勃地教他干坏事。
“我都分析到这步了,你还不懂吗?”
“EVER集团肯定是想趁机吞并杉德医院,现在他们为了不引起其他组织的关注,背地里偷偷卖钩子搞py交易,表面上装得风平浪静,这就是你暗度陈仓的好机会啊。”
“趁着他们还在互相摸屁股,试探底裤,你完全可以安排一波卧底进去!”
“干得好指不定就能把杉德医院纳入你的麾下,壮大实力;再次也能搅一波浑水,让他们分身乏力焦头烂额,趁机进攻他们其他项目;最差也能埋伏一波,等到卧底爬到关键岗位之后,再狠狠背刺!……哎呀,办法好多的呢,你想要哪个方案,我帮你参谋参谋呀?”
“……然后被你狠狠嘲笑?我可不想哪天听到你对‘暗点首领屁股’的评价。”
秦彻一脸的抗拒。
“想法很好,安排卧底有一定可行性,但暗点还没穷到要饭的程度,他们手上的钱太脏,会让我想吐。回去后给你几个联系方式,自己去找他们安排任务,其他的免谈。”
“诶……”
我眨眨眼睛,虽然抗拒归抗拒,但还是同意了我的一部分提议,还给我安排了人手,也行吧。但他这副样子很少见,像猫看见黄瓜似的,让我有点想逗逗他。
“秦老板,你怕什么呀?我又不会觊觎你的屁股。”
我贱兮兮地凑过去,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嘴里却想都不想就甩出一句炸裂的话。
“还是说,你明明连命都敢给我,却不敢让我摸摸你的屁股?”
“为什么呀?难道暗点首领的屁股也跟别人不一样,会咬人?也是咬别人手指?咬两口?”
秦彻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见我眨巴着眼睛,双手撑着下巴做出“猫猫开花”的样子,跟他卖萌,他嘴角不受控地抽动了几下,最后还是被我气笑了。
他放下手里的布,眼神幽深。
“嗯,你说得对,暗点首领的屁股现在就要来咬你了。”
布豪——!
我见势不妙赶紧后撤,结果被秦彻一屁股压住了尾巴,看得我一脸卧槽。还没来得及质疑他的屁股是不是真的与众不同,是铁打的屁股,就被拽住了尾巴根。
“我好心好意把尾巴给你解闷,帮你解答疑虑,还帮你分析战况,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这么对我?!”
尾巴根上传来灼热的温度,惊得我直接弹射起飞,差点一头撞上车顶。他眼疾手快地摁住我的脑袋,扣篮一样倒扣进怀里,我被闷在柔软的布料里,像愤怒的蛆一样在他怀里蛄蛹,试图挣扎出来。
“——臭流氓!不要脸!”
“彼此彼此,我好心提醒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多感恩戴德。”
我被按在他的腿上,外套遮挡住了视线,姿势太奇怪了,像是在宠物医院给害怕的小猫打针。但没有人美心善的兽医,只有欠揍的秦彻捏着我的尾巴根,威胁般地细细摩挲着。
他嘚瑟地压着我,我还没来得及骂他,就听见一声疑惑的“嗯?”,随后屁股上传来一阵酥麻——
“!!!”
——什、么,这是什么?!
整条尾巴只有根部才有感觉,我自己都没到注意这件事,却被他抓住了这个弱点。陌生的温度和触感顿时顺着尾椎骨一路攀缘上脊背,让我狠狠打了个颤,好半天才缓过来。
“你脑子有病?又在发什么疯?!”
有点过了。
本来还能勉强说一句玩闹得没轻没重的,但现在我真的有点想发火了。
三分钟不打上房揭瓦是吧?我生气地从衣料堆中抬起眼瞪他,开始蓄怒气条,却看到他低下头与我对视。
很少有人注意到,秦彻的眼睛其实很大,从俯视的角度看过去会显得眼睛圆圆的,可爱,甚至有点好脾气,现在却垮着眼尾,神色不虞地注视着我,嘴角的微笑弧度也没了,脸冷得像我欠了他百八十万。
——不是,你还生气上了?
我顿时也上火了,正准备发作,他却冷着一张脸,盯着我,伸手拍了拍尾巴根部。
“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的屁股?”
秦彻的表情臭得像我抽他卡池快保底了却不慎被沈星回偷家气得拔腿狂追十条街,手上的动作却放缓了下来。他又露出了那个表情,垂着眼,抿着嘴,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伸出粗粝的手指,小心、谨慎地抚过上面的裂痕,触碰那枚几乎被我遗忘的印记。
“解释一下,你的尾巴根上为什么会有个凹印?……你眼睛在看哪里呢?车窗上写得有答案?把头转回来,看我,看着我的眼睛。”
小心翼翼地拎着我的尾巴,秦彻恶狠狠地威胁我。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别想瞒着我。”
“……不然我就把你的屁股揍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