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第一幕里边出现一把枪的话,那么在第三幕枪一定要响,如果它不会开火,这把枪就不必挂在这!】
“契诃夫之枪”,是俄国剧作家安东·契诃夫在剧本创作时提到的一种观念,他认为,故事中的一切细节都应发挥作用,且任何与情节无关的内容都应抛弃。
深空的主线更新进度很慢,我穿越的时候刚更新了欲揽旖旎色活动,黎深的分线我都没来得及蹲到,还有我的摔跤服半包围bra大鸦头可恶我都没来得及多吃几口……
跑题了,总之在我穿越之前,深空里有几个众所周知的反派组织。
恋与深空年度必杀榜最佳反派评选——
《俺寻思肯定是EVER集团啊》
《杉德医院的恶心程度也不逞多让》
《论影响力还得是菲罗斯星吧,毕竟贯穿主线》
《总不能是蚁巢吧,不过没它挂咱们悬赏,咱们也见不到秦彻》
《——woc茶叶蛋是谁?!》
目前已经被我杀过两次的杉德医院,基本是出现在混沌深网和世界深处。
爱好是坑蒙拐骗做人体实验,热衷于把流浪长廊当大棚基地,缺耗材就去进货,没事就整点狼心狗肺小烤串,梦想是突破基因锁化身三体人占领全世界的喜之○果冻,一看就是爷爷奶奶给它的爱吃的大嘴巴子吃少了。
这位是坏得演都不演的,纯崽种。
EVER则是那个还会演一演的,纯闸种。
表面上是跟猎人协会有着合作、提供了不少技术支撑的模范创新高尖端企业,实际上模范、创新、高尖端里只能占个“范尖”。
长恒山流浪体变异的事他们干的、残害利莫里亚他们干的、指示“雨衣”干各种脏活、炸了老娘的家、把游戏中的我当成实验品一样观察、对沈星回下黑手、为了毁尸灭迹把N109区变成死地、黑黎剧情里的芯核工厂估计也跟他们有关系……
介于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彻推,光是我知道的就够骂几句闸种了,更别提其他男主的剧情了。总之有什么坏事就把EVER集团列入首选,谁看了不直呼一声临空灯塔,真该死啊。
而作为目前剧情里有名有姓、戏份还挺足的两个反派组织,这俩的重合度有点过高了。
《你研究芯核?》《我也研究芯核!》
《你做人体实验?》《我也做人体实验!》
《你想突破人类极限?》《我也想突破人类极限!》
《你针对男主?》《我也针对男主!》
《你盯上了玩家?》《我也盯上了玩家!》
《兄der啊?》《家人啊!》
——老娘早晚一屁崩死你们这伙杀千刀砍脑壳遭背时的砸种。
总之,作为推进剧情的重要推手,编剧只要脑子正常,一般不会在剧情里设置要素重合度这么高的反派组织,哪怕势必要跟主角团对上,但目标和手段得有所区别。不然太偷懒的话,不仅会很大程度破坏剧情的体验感,茶叶蛋还容易在评论区飞蛋黄。
“我之前就有所怀疑,杉德医院作为一家医疗机构,即使干再多的勾当,资金也不够他们这么臭不要脸地挥霍,还要同时维持技术的更迭。”
我调出空白的红线屏,把关键点罗列出来,念给秦彻听。
“同行是冤家,市场就那么大,基本盘就那么多,但我查了最近的新闻,以杉德医院和EVER集团的凶性,双方却很少发生摩擦碰撞,对这两大流氓来说,有点正常得太拟人了,不符合一般逻辑。”
连OPPO和VIVO的吉祥物都会装个样子,在店门前互殴一波,这俩的水军在网上却会默契地避开彼此。装什么父慈子孝,摆明了在憋个大的。
“虽然按照鲶鱼效应,友商除了在市场上是竞争对手外,也是彼此的督促者,对方的动向也能做下一步的方向参考。有技术交流很正常,有技术突破很也正常,但杉德医院近期的技术迭代实在太快了,甚至连行事作风都嚣张了不少。”
“所以,我一开始是怀疑他们其实在合作。”
“但是……?”秦彻挑了一下一边的眉毛,很配合地把话头递给我,让我接着说。
“但是我查了这些雇佣兵最近的动向,相较之前的任务的频率和范围没有太大的变动,又查了助理的日常工作记录,同样没有太大的变动。”
说到兴头上,我有点想转笔,可惜手边却没什么东西,只能随手在红线屏上来回划拉。
“——这就是异常所在。”
“前不久,杉德医院的创办人雷温去世了,”我记得好像是祁煜干掉的吧,“虽然这老毕登早就该死了,但他死的太突然,而杉德医院在一开始的混乱后,就迅速平息了下来,速度之快,观望的组织都没来得及分一杯羹。”
“或许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雷温早就安排好了财产分配,但如果从一开始,后边就已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运作一切呢?”
“没有重要的人事任免,没有关键岗位的调动……哪有上任的二代不带自己的人手,还维持原班人马的啊,如果不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或许这位二代还坐不上这个位置吧。”
我摇头晃脑地叹着气,做作地虚夹着一根烟,吐了一口不存在的烟雾。
“审美可以被重新定义,票房可以造假,奖杯可以内定,口碑可以掺水,别看嘴上骂别人赤石赤得欢,背地里还不是偷玩到红温。虚拟世界里唯有你的老二不会骗你……啊呸,唯有你的钱,流向哪里,就说明你的真心在哪里。”
“……你这什么破说法,”秦彻擦着我尾巴的手一顿,投来不认同的眼神,“说点能听的。”
“哎呀,你意会到了就行了,管这那那这的,”我正说得起劲,驱赶小狗一样敷衍地对他挥挥手,“反正秦老板又高又硬,不用在意这些。”
“但你是有钱人不用管这些,大部分人还是要为了生活给老板当狗的,如果月薪三千连征税点都达不到,为公司那么拼命干什么?”
我嘿嘿一笑,将张博士的资料打开,翻出工资条,与助理的页面并列在一起。
“要想知道一家公司的发展状况如何,听上面的大领导们说那些发展前景、规划、成果都是放屁,但发到员工手上的工资却是实实在在的。”
“领导有肉吃,员工们才能跟着喝口汤,反之,如果一家公司连扫厕所的保洁都请不起、员工的工作餐都要克扣、拉屎都要盯着监控数秒,那我只能喊一句快跑了。”
“所以我又去查了他们的工资组成。”
“其实一开始我没有发现异常,基础工资、绩效、福利、补贴、奖金什么的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金额高得有点令人咋舌、看得我肚子里冒酸水之外,简直就是秉公守法的模范企业呀。”
“……但只要发生过的事,就不可能像海水抚平沙砾、飞鸟掠过天空、植物枯败繁荣一样,毫无痕迹。”
我注视着苏珊的面板,轻声说。
黑白照片上,雇佣兵警惕地侧过身,注视着镜头,目光阴沉,与我隔着遥远的时光对视。
“海洋会记得,天空会记得,大地会记得。”
“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抹平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即使她无法再为自己开口,即使她的尸体早已腐烂,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到任何与她关联的事物,被岁月抛弃在时间的长河,所有人都遗忘了她,连仇人都已经不再记得她,爱也被消磨殆尽。”
“但恨记得。”
我一定会记得。
爱意太过短暂,恨让我热烈如深爱般燃烧。
我是被世界遗忘的离群者,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怪物,是要讨还罪孽的恶鬼。仇恨让我如同书写一封包含爱意的情书,专注而耐心地蛰伏、引诱、试探,追寻任何一条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去捕获我期盼已久的恋人。
我不知疲倦,饱含期盼,他们的枪口在找寻我的同时,我也在热烈地透过准星注视他们。要勒住他们的命运,要他们为我绽放,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要以死亡亲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