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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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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爻山。

稷辛照旧来看望离昊,数万年的情分,非一处封印就能阻隔。他跟离昊相识甚早,艰难险阻,经历无数。他虽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但昔日友人沦为阶下囚,心中难免记挂。

以他所犯之罪,重曜只作幽禁,属实是轻罚。到底万年徒刑之后,终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稷辛带了些他喜欢的酒水,他一向话少,因此也没什么可聊的。

离昊窝在角落的阴影里,一个劲喝酒,也出奇的沉默。

自从被镇压在此,稷辛每回来看他,他都是这副样子。

他很难将面前这个颓败的男人跟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联系在一起,这个从前话多到让人讨厌的家伙,如今就像一截烂在污泥里的枯木,仿佛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腐烂的味道。

稷辛于心不忍,可也无可奈何。他犯下大罪,这是他应得的下场。他只是后悔当年没有拦住他。他以为他只是心中不忿,出了那口气便也无事了,谁能想到他那腔怨愤历经数万年依旧没有消退。

“你应该放下了,”稷辛诚心诚意劝慰他,无论出于怎样的目的,终究他不忍他在此处了却一生,“昔日之事,尊上或许有他的苦衷。从前我也认为他是冷酷无情之人,可我自己历经是非之后,方明白,很多事情,当真不是一句解释便能说清的。当年,他虽没有救下灵泽等人,到底溟侓、花芜还在,你我也都还在。他虽从没提过当年之事,可你总该明白,当时那样危急的情势下,若非尊上出手相护,我等焉有活命的机会?”

离昊只是喝酒,充耳不闻。

“自神爻山学艺之初,你我与尊上便结下师徒之情,纵使你有气有怨,我也希望你不要忘记知遇之恩和授业之情。”

“看来你想通了……”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离昊被酒精刺激之后沙哑的声音。

“无所谓想通与否,”稷辛道:“我从不怨他。”

“那你当年还与我狼狈为奸,召集魔众冲击神界?”

稷辛坦然承认:“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我也存着私心吧。”

“什么私心?”

稷辛怅然道:“不重要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有幼稚的时候,企图以这种拙劣的手段引起某人不同其他人的关注。可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那么做。

稷辛感叹:“我只是没想到,你当年是认真的。”

离昊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当年幽冥来袭,神界伤亡惨重,士气低落,尊上避而不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以为你只是故意闹事,想以此逼迫尊上出手,没想到,你却带人冲击苍穹境。我不知道,你当初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是当真打算与尊上决裂?”

离昊突然笑了,苍白的容颜依旧俊朗无比,却又不说话,只是喝酒。

“尽管你强闯苍穹境,以下犯上,可尊上并没有重罚你,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离昊问。

稷辛郑重道:“我希望你能够放下心结,不要再执迷不悟。灵泽、商翟之死,并非尊上之过,你因此怨恨尊上,对他实在不公平。”

离昊道:“我怨恨谁,不怨恨谁,这都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若是灵泽、商翟在天有灵,你觉得他们可会心存怨恨?”

“他们是他们,”离昊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是我。”

“你以前不是个固执的人。”

“也许是你不了解真正的我。我不仅固执,而且非常固执。我还可以告诉你,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做什么?为一己私怨,故意挑起三界大战?闹得六界不宁?当年那场浩劫,神界陨落了多少神君?又有多少生灵因此丧命?你护佑的妖界,也因幽冥大乱,至今仍四分五裂,战祸不断。你可曾有一刻记起你的职责?”

“职责?”离昊的声音似笑非笑,仿似带着一丝苦闷,“听起来的确是个神圣的词,但在我看来,不过是对强迫二字的变相美化。若它当真那般让人甘之如饴,那它就不应该叫职责,而应该叫欲望。”

“歪理。”

离昊笑,在耍嘴皮上,稷辛远不是他的对手。

“你一向笨口拙舌,何必学人做说客?你知道我性子执拗,认定的事情绝不会动摇,何必白费口舌?”

“你我相识一场……”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让我清静几日。你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懂,但我不想听。你也不是头一天认识我,应该知道我是个随性而为的人,当年神择大考,我主动选择妖界,不就是看上妖界随性?所以,你要拿职责两个字来约束我,纯属扯淡。但我呢,同样也佩服那些规束自我之人,正因为他们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敬佩之情尤甚。这世上有规行矩步、寸步难行之人,就应该有我这样目无规矩、无所畏惧之人。”

离昊一顿输出,但稷辛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离昊接着道:“你我如今,身份有别。你是高高在上的上神,我呢,一介阶下囚,时常见面多有不妥。再说,你的身份也敏感,身世清白不容易,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后,你也就别来了,就当从来都不认识我……”

稷辛道:“你这是要与我生分?”

“不然呢?这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离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我只有一句话,这种污浊之地,上神以后还是不要涉足为好。我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道也乐的清净,你隔三差五来念叨我一回,你不嫌麻烦,我还嫌耳根子疼。”

“……”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也都有他认定要做的事情,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何苦要你在此苦口婆心?是非对错,我心里自有杆秤。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也比你清楚。你们自以为旁观者清,其实事实上,旁观者哪有身处其中的人看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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