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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君子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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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各界选送名单递交神界,经神界昭告后,却引发妖魔两界不满。只因仙界占用人界名额,无端多选送了几位仙君。

妖界庆城王受诸方之命,对此事略做探听,不料其子鬼章心中不平,竟大闹仙界广珩仙君寿宴,还打伤几位仙界此番擢选的仙君。

这广珩在仙界位份虽不高,但因他与二殿下云阁交好,一向又交结广阔,此事一出,六界皆知。单云阁亲自出面与妖界交涉,让庆城王交出鬼章无果,便将此事报告给楼逾,试图向妖界发难。

谁知楼逾不仅未替广珩做主,反道责斥他目无法纪,徇私不公,并严厉申斥了单云阁,还命云淮前往下界,另行补选人界名额。单云阁一气之下离了天宫。

萧莲舟在封陵接到急报,乃是青霄传信,说是苍梧峰出了事,不仅结界不复存在,就连萧珏也不知所踪,看守灵圃的青赋笃定萧珏一定出了大事,如今衍天宗弟子正暗中四处寻人。

单云阁原本打算将修真界选拔的几人随便安置在仙界打发过去作罢,如今出了广珩的事情,这些人全部都要送往神界。萧莲舟得知此事,立即吩咐人筹办东陵瑶华的生辰,又让陵晋暗地里去了一趟封陵。

单云阁得知他要为东陵瑶华举办生辰宴,颇为不满,明里暗里说过几次让他打消这个主意,不想,生辰宴的帖子却还是递了出去。

明信听到殿里传来打砸声。

他将门口的弟子支开,守在外面。少顷,满脸阴沉的单云阁从殿中出来。

“殿下……”

单云阁提高声音道:“去给萧夫人准备生辰大礼!”

“……”明信不解,还是应了,回头时,萧莲舟正立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宗主……”待人离开,刚从封陵赶回来的陵晋这才走过来。

“如何?”萧莲舟面无表情。

陵晋抿了抿嘴唇:“回宗主,一切并无异样。此人双亲皆在,妻妾俱全。弟子去时,此人不在家中,他家里人说,他常年游历在外,不常回去。宗主,弟子觉得,他或许没有隐瞒。”

萧莲舟淡然一笑:“常年不在家中,想必认识他的人不多。”

陵晋道:“是,我问过附近的人,他们都说不常见到。”

“上次都到了封陵地界,他也没回去?”

“没有。宗主可是仍旧怀疑此人与神爻山的刺客有勾结?”

“刺客?”萧莲舟眼中笑意明显,“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吩咐下去,今后仙门弟子如遇此人,即刻传信衍天宗。”

“……是。”

“还有生辰宴的事情,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陵晋有些担心道:“可方才单元君……”

“不必理会他。”

陵晋颔首,只是又有些迟疑:“宗主,夫人在清心堂静修多年,她可会同意此事?”

“这是她作为衍天宗宗主夫人的义务。”

陵晋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究作罢。

回到院子,有弟子匆匆来报:“师兄,阿厌又偷偷下山了。”

陵晋蹙眉:“上次我让你跟着他,可看清他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弟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陵晋蹙起的眉头竟皱的更紧:“确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的一清二楚,肯定是他。就是不知道阿厌怎么会跟……”

陵晋打断他:“此事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师兄放心。”

*

河边,有少年正在挥剑,尽管汗流浃背,衣衫浸透,但他仍未有停歇的意思,每一剑都保持着力道,确保挥出全力。

旁边几人合抱的大柳树底下放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个人,准确来说,是半躺着个人,阖眼闭目,似乎在休息。正是八九月的天气,他身上竟还裹着厚裘。

少年重重挥下最后一剑,像是完成了一件意义非凡的大事,长舒一口气后,拿衣袖擦了擦汗,跑过来,见人似乎睡熟,恐将人吵醒,便提着茶壶跑到河边,猛的灌上几口,又提着茶壶回来,放到旁边。

见人没有醒来的意思,他又提着剑准备继续练,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沉的声音,惊得他一个激灵。

“你如今的胆子是越发大了,竟敢一个人偷偷溜到山下?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少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来人,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嘴巴微张着。

椅子上的人极其缓慢的睁开眼睛,好像如果不是这个突兀的声音,这双眼睛会阖的更久一些。

来人似乎并没打算跟少年多说什么,视线随即就转移到旁边那人身上,毫不掩饰对他的不满:“花公子,衍天宗弟子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

重矅靠在椅子上,面上带着几分刚刚醒来的慵懒,不过神色却不见柔和之态,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他对少年说:“去练剑吧。”

陵晋怒目相视:“你敢?”

少年看看陵晋,不敢动。

“你是觉得我教不了你?跟一个名不经传的散修学这些更有前途?”

少年垂下眼睛,一语不发。

“把你手上那把破剑给我扔了。”

少年有些不情愿,半天没有动作。

陵晋眼底怒火渐起,就要开口,却听见重矅说:“你若耽搁,今日这三万剑怕是挥不完。”

少年提着剑转身去了河边。

“阿厌,回来!”

阿厌恍若未闻。

“你若再敢往前一步,便不要再回衍天宗!”

“……”阿厌顿住,背影略显单薄,但几秒之后,却更加坚定的往河边走。

“……”

重矅依旧窝在椅子上,眼中带着几分肉眼可见的惺忪,但看不出情绪。

陵晋朝他瞪了一眼:“好,既然他要在这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愿跟我回去,那就永远都别回来了。”说完拂袖而去。

少年朝人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又看向重矅,似乎指望他能说些什么。

但重矅却径直阖眼,继续闭目养神,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少年只好继续挥动手中的剑,劈向空气,也在劈向自己不可预知的未来。

一道灵光贴着水面而来悄无声息落在重矅身侧,幻化成一个人影。

阿厌并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面朝水面,练的十分认真。

人影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重矅早已经察觉他的到来,睁开眼睛:“查到什么了?”

人影行礼,继而道:“回尊上,当年之事,确有隐情。始作俑者如今被楼逾收押在天牢,受日夜鞭笞之刑。”

重矅一只手支着额头:“始作俑者?”

人影道:“正是极天殿神侍青鸾,为一己私欲,勾结幽冥,背叛神界。那李悯更是助纣为虐,一介凡夫俗子竟妄图侵占神格,其罪当诛。”

重矅面色如常:“他二人可有辩解?”

“二人均无辩解。只是青鸾想求见花芜,此前楼逾已请示花芜,花芜说不见。他身为神侍,本该一心一意侍奉尊上,却为一己私欲,蛊惑众神与神尊离心,背弃神界,实在罪无可恕。”

重矅道:“以楼逾的手段,想必早已经问出缘由”。

人影继续道:“此事说来可笑。据青鸾交代,是因为当年花芜遇险,他在极天殿外跪求神尊搭救,却只等到花芜战死的消息,所以心生怨恨,这才勾结幽冥,离间六界,报复神尊……”

重矅神情如旧,并未显得诧异亦或是疑惑。

“当年虽先有商翟与一众神君战死,又有灵泽为幽冥业火所焚,花芜重伤落入下界,生死不明,但尊上已经重罚稷辛等人失职之过,又诛罚一众神君护卫不力,青鸾此举实在……”

重矅轻飘飘一句截断他的话:“说说玄泽此人。”

“回尊上,玄泽原名玄机,乃仙界战神,号称天界柱石,战无不胜。但实际上,他在与妖魔两界几万年的大战中,并无卓著战绩,但奇怪的是,他在下界威望极高,不仅有成千上万的虔诚信徒,而且石像遍地,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识……”

重矅道:“那些石像都是何时所成?”

“我专门去查过,其中一些是新建,但久远一些的,怕是已有上万年。受人间香火的仙君、神君不少,但我不明白,他一主征伐的仙君为何会在下界有这么多石像。”

“楼逾可知此事?”

“应当知道。”

“何谓应当?”

“当初天道降谕,李悯和玄机均被提神籍,赐封悯生神君、玄泽神君。悯生在妖界得到尊奉,玄泽在天界同样地位尊崇。楼逾由来谨慎,不可能没有查过其间缘由,对下界那些石像不可能一无所知……不过后来神界重启,李悯和玄机被证为伪神,楼逾处置了李悯,将玄机囚于诛仙台,说是等神界发落……”

重矅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你跟楼逾打过交道吗?”

人影道:“他是灵泽的弟子,从前在神界与他并无深交,听灵泽说,此人虽于修行上不得要领,但聪明机谨,有勇有谋,灵泽对他也很是用心,还曾亲自替他取过一件神兵。与仙界交手那几年,道是能感觉到他对妖魔两界敌意颇深。”

“敌意从何说起?仙界统兵之人不是一直都是主和的云逸?”

“我说不清,只是一种直觉。”

重矅道:“那柄剑,你查的如何?”

“回尊上,那柄剑如今与溟侓的神兵一道放在仙界的北辰宫中,看守森严,我实在无法靠近。听闻此剑是那位二殿下云阁偶然所得,楼逾以该剑威力霸道为由,令他交了出来。”

重矅望着远处,对此事未作置评。

人影继续说道:“还有一事,溟侓前些日子去找过楼逾,说是要取回北辰宫的神兵。楼逾以此事需要尊上首肯为由,拒绝了。尊上,楼逾此举可是有私心?”

“溟侓的神兵乃是取洪荒凶兽兽骨兽丹铸就,凶戾异常,从前他用着便有些吃力,如今放着便放着吧。”

“是。尊上,我在查那柄剑时,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那位二殿下原是楼逾一夜荒唐,与山间一精怪所生,一直都养在天禺山的行宫当中。楼逾对此人向来不闻不问,直到万年前,突然让宣和去赐了名字,天宫中人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二殿下,但直到他献上那柄剑,他这个二殿下的身份才被正式承认,楼逾才许他在天界行走。”

重矅道:“这是他的私事。”

“但楼逾身为天君,乃天界表率,却与一精怪媾和,此乃天界丑闻,他冷落那位二殿下道情有可原,反倒是他重用此人……”

“若有过人之处,楼逾重用也无可厚非。”

重矅微微阖眼,拢了拢大氅。

“尊上,此前仙界占用擢选名额之事,惹得妖魔两界不满。楼逾已令云淮在下界补选,只是此人似乎无意修真界……”

重矅道:“他去了何处?”

“大业皇城,玄都。”

重矅眼底靡靡不振,道也更显得平静。

“说来奇怪,这位三殿下去了玄都并未着手擢选一事,反道溺于吃喝玩乐,悠闲得很。这位三殿下的出身比之那位二殿下,道是好上些许,不过他的母妃也只是寻常仙族,在天界由来是说不上话的。”

“楼逾既然交给他,便是对他放心。”

“是。另外,尊上让我去西境查探的事情……”

“如何?”

“朝凤族并没有一个叫程景之的人,但我打听到清河镇有一个唤作星程的灵师很像尊上要找的人。此人是镇上女子与过往商队生下的孩子,生父不详,母亲早逝,幼时坎坷,不过听说他天赋异禀,无师自通结丹修行,后来机缘巧合,与清河镇上一任灵师之女结缘,灵师病逝后,他便成为新一任灵师。”

“结丹可无师自通,剑术却非他自创。”

“是,此事我也问过,但从没人听他提过有人授他剑术。还有……此人目前并未返回西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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