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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乌栖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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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还未结束,萧莲舟便被弟子护送离开。

稷辛在山下拦住行刺之人的去路,那人转身欲逃,却见重矅不知何时立在此地。他就要跑,重矅开口:“你应该离开,而不是回去自投罗网。”

人停住脚步,心下已有几分猜测:“你如何知道是我?”

重矅看着他:“我只是猜到你此番前来必有所图,并不知道你会刺杀萧宗主。”

那人拉下面巾,果然是程景之。但脸上已然是截然不同的稳重和深沉,眼底表面又敷衍的稚嫩尽数消失,取而代之是凌厉的眼光。

“花兄,原本见你沉默寡言,又不善与人打交道,以为只是个天资平平的修士,不想却如此警觉。道是我大意了。能跻身修真界排名榜的人,我竟然会小瞧?”

程景之继续道:“我自认毫无破绽,花兄是如何看出我另有所图?”

重矅只道:“一动不如一静。”

程景之哑然,继而自嘲道:“道是我画蛇添足了。花兄今日替我解围,如今又在此处拦住我,不知是何用意?”

重矅直言:“我是来劝你放弃。你已失手,便已失了先机。如今到处都是衍天宗弟子,你若回去必定无处可逃。”

“我既来此,便没打算活着离开。只要能取他性命,死又何惧?”

重矅问他:“你为何刺杀萧宗主?”

程景之冷哼:“花兄以为,杀人要什么理由?”

重矅道:“你从西境来到衍天宗,隐藏实力,伺机刺杀,绝非是一时冲动。”

“花兄,”程景之看着他,“这是我的事情,你若真当我是朋友,就当没见过我。我做什么,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重矅道:“神爻山周围已经安排有弟子把守,你未曾参加试炼之事已遮掩不过去,何况你已打草惊蛇,不会再有得手的机会。走吧。”

程景之眼中坚决:“我不能走!我准备多年,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就算拼上我这条性命,我也要杀了他!”

重矅:“明知没有可能……”

“你不会明白!若是不能杀了他,我活着也是枉然。花兄,你让开!”

重矅闻似未闻。

程景之看着他道:“我明白花兄为何拦我,人人都道这位萧宗主云中君子、高山景行,乃真正的仙门楷模、正道典范。无数修士趋之若鹜,挤破脑袋想要挤进衍天宗,不就为了瞻仰这位萧宗主的风采?修真界又有谁人不仰慕尊崇?花兄一定是觉得我疯了才会刺杀他,所以拦我,对不对?”

重矅没应。

程景之苦笑道:“我来之前就知道自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也无妨,我便是要叫他知道,就算他伪装的再好,也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看着重矅,神色郑重道:“花兄,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提醒你,萧莲舟此人,表面光风霁月,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实则满腹阴谋诡计,狠辣阴毒!你若是有投靠宗门的想法,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你这样的散修被骗进去,只会被吸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重矅平静道:“多谢提点。”

见他对自己的话不以为意,程景之怀疑道:“你不信?”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程景之语塞。

“你不是对手,”重矅道,“你若再留在此处,便走不了了。”

程景之望着他,许是他过于平静,以至于他的话充满十足令人信服的感觉。

“千秋门有一术法,名曰控魂,对付生者,可直接剥离魂魄,对付死者,可以琴音震碎三魂七魄,使人痛不欲生。”

程景之蹙眉,仿佛已经身临其境。

“此术法最厉害之处在于,它能控人心智,令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无不实。”

程景之神色微怔。

重矅依旧淡语:“我想,萧宗主一定跟我一样好奇,你为何刺杀于他?你师从何人?可已婚配?亲朋故旧几何?”

程景之微微睁大眼睛。

“你不惧他,但应该惧怕天下第一大宗的实力,更应该惧怕仙盟的势力。”

程景之眉头紧蹙,心下明显正在激烈斗争,却听见重矅说:“你也不想西境朝凤一族,为你所累。我并非阻你报仇,只望你行事之前,多思量等你平安归去之人。”

程景之怔然良久,已然动摇。

重矅让稷辛将他悄然送回神爻山,待试炼结束,与其他人一道露面。

毫无意外,此番获得入选资格的正是排名榜前五人。但此事远没有行刺一事轰动。尽管修士四处搜寻,但刺客仍遍寻不获,当日无故未参加试炼的花隐,后又同单云阁发生私斗,他的嫌疑原本最大,但出奇的是,萧莲舟自始至终,未曾过问此事。只是返程那日,萧莲舟遣陵晋来,说他打算前往渔州封陵拜访一位老前辈,邀他这位当地人同行。

稷辛警觉:“莫不是怀疑主上与刺杀一事有关?明里不表,借此机会到封陵一探虚实?”

重矅觉得并非没有这个可能:“程景之已返程,为安全起见,引他们去封陵走一趟也无妨。”

稷辛心下疑惑,重矅从不干涉下界之事,此番竟会相助下界一个修士,心下不禁也留意了几分。

*

萧莲舟以伤重不便御剑为由,以车马代步,一路走走停停,四五日不过行进百十里地。

今日才行了不到十数里,一行车马竟又停在路边。

稷辛:“主上,他们所用皆是良马,就算日行百里也不在话下,一日只行二十里地,未免太说不过去。更何况,此处距封陵甚远,按照这个速度,一两月也到不了渔州。”

重矅看向萧莲舟马车所在的方向,他正与单云阁在树下品茶弈棋,看似颇为闲适。

陵晋送来一壶茶:“花公子,宗主说,此处雅致幽清,素日在衍天宗甚少见到这样的好景致,想多停留些时辰,这是宗主最喜欢的茶,请花公子坐下细品。”

几个修士过来替他搭好茶案,重矅便只能坐下,稷辛替他拿了卷书,他便在树下打发时间。

一盏茶没喝完,耳畔突然传来琴音,不知何时,他二人面前的棋盘已收好,换上了一张七弦古琴。萧莲舟正襟危坐,身后白袍铺陈,素手轻抚,琴音便从指尖流泻,盘旋于林间,经久不散。

单云阁神色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不懂琴,也从没见过他抚琴,但这一刻,阳光从树梢穿过,投落在他身上,青山绿竹为衬,衬得他犹如瑶台琴仙,清雅出尘,当真雅极,美极。

一曲毕,单云阁眉宇间流露出罕见的温柔神态:“这么多年,我竟不知你有如此琴艺。”

萧莲舟仔细摩挲着琴弦,如见故友:“很多年没弹过了。”

单云阁道:“这是为何?”

萧莲舟道:“宗务繁忙,难得闲适。”

“你既有如此雅兴,日后我们便多下山。”

萧莲舟嗯了一声,抬眼不经意瞥向远处,重矅翻了一页手中的书,似乎对方才的琴声闻所未闻。

单云阁有些意犹未尽:“你再弹首曲子。”

萧莲舟起身走向马车:“时辰不早了,启程吧。”

“……”

萧莲舟似乎很是喜欢这一路的景致,走走停停,浑似踏春。这一路杀了几个为恶多时的邪祟,车马又护送一行流民绕道去了别处,他还吩咐宗内弟子修好了一座路过时破损不堪的石桥。

单云阁初始也觉得怡然,但渐渐的,他就没那么心情愉悦了。

重矅生性沉闷,他不爱动,也不爱说话,就是与跟前的稷辛,一日也难得说几句,更不必说去迎合这位同行的萧大宗主。每日除了静坐,还是静坐。仿佛在他的世界里,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存在。

“你在看什么?”单云阁从马车后面走过来,他在一侧注意了萧莲舟很久,萧莲舟闻声收回视线,顺手拿起茶杯啜了一口。

单云阁在他对面坐下,问他:“这一路,你似乎很关注他?”

萧莲舟放下茶杯:“一个散修?”

单云阁道:“你想说一个散修不值得你关注?”

“你觉得值得吗?”

“既然不值得,何必大费周折绕过来?”

萧莲舟抬眼浅笑:“刺客一事,他嫌疑最大。”

单云阁看着他:“既然怀疑与他有关,为何还留着他?你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

萧莲舟道:“试炼刚结束,他若是出了事,岂不引得众人无故议论?”

“议论又如何?你自有办法叫他们闭嘴。许是我错觉,总觉得你对此人有些与众不同。”

“我不知你是如何生出这样的错觉,”萧莲舟淡然一笑:“不过若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单云阁意味不明的看着他:“有时候,我当真看不明白你。”

萧莲舟回应道:“我又何尝明白你?不过我知道,你也不在乎,不是吗?殿下志向高远,当思谋大事才对,莫要将心思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单云阁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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