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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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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颤,纸笺从他指间滑落,飘飘扬扬坠到地上。

就像他一颗心轰然跌坠,四分五裂。

谢无涯失魂落魄,口中喃喃:“为什么?”

“大哥?”

突然,外面有人粗暴的踹开院门,接着就响起一个极其讨厌的声音:“我说你们孤男寡女,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大哥放在眼里?”

谢无涯失神若痴。

仇楚楚只好出来应付他:“二弟,你在胡说什么?”

严玉恒吊儿郎当,一脸可恶:“别叫我二弟,我可没认你这个嫂子。我大哥不在,你就背着他不知廉耻,挺着个大肚子你都不安生啊你。”

仇楚楚气的直哭:“你!你混蛋!”

“我混蛋?奸夫呢?去,把奸夫给我拉出来。”

人还没冲进去,谢无涯已经走出来。

严玉恒吊着眼睛看着他,咬牙切齿,毫不掩饰得意:“谢、无、涯,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你会自己送上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带走。”

仇楚楚立马阻止:“你做什么?”

严玉恒一脸不耐烦:“我跟他算账,你一个女人家少掺和。滚一边去。”

“严玉恒,你……”

谢无涯拦住她:“楚楚,没事,我跟二公子有点私事。你好好歇着。”

“大哥……”

“没事儿。”

严玉恒直接将人带回自己院子里,不由分说就要上大刑。谢无涯叫住他:“严二公子,何必呢?”

“何必?”严玉恒凶相毕露,“你不会忘了吧?当年你在雁沉谷差点要了本公子的命!”

谢无涯努力克服心底升腾起来的杀意,讨好的笑笑:“二公子,当年的确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二公子,二公子你就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

严玉恒对他突如其来的求饶颇为意外但极为受用:“哟,你这个硬骨头还会求饶?”

“二公子你这么英明神武,我哪里敢跟你作对?再说,我师尊时常同我说起二公子你,让我不要跟你作对……”

一听这话,严玉恒耳朵立马竖起来:“他……云泽君同你说起我?怎么说的?”

见他上钩,谢无涯不动声色从地上站起来,边走到他面前,一边胡乱编造:“说了很多,说你们幼时就相识,还说他在昊天宗那段时间,多亏有二公子照料。”

没想到,他这通瞎话,严玉恒道是信的真真的:“他真这么说?还说别的了吗?”

谢无涯本想趁机弄死他,但想了想,又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那就多了。你也知道,如今师尊跟前就我一个弟子,他有什么心里话都跟我说。”

严玉恒的态度立马恭维起来:“那你再好好想想,他还说我什么了?”

谢无涯笑着搭上他的肩头:“你总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我师尊还能说你坏话不成?”

严玉恒一本正经道:“云泽君肯定不会背后说人是非,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夸过我什么。”

谢无涯看看他,揽着他的肩头,因为他比严玉恒高出很多,所以轻而易举就将人揽在腋下:“咱俩干说啊?你堂堂二公子,给整点酒菜呗。”

严玉恒也阔气,直接叫人弄了一桌子菜,又拿了几坛宗里的好酒过来。两人单独在房间里就着好酒好菜吃喝起来。

谢无涯先劝着喝了一壶,才开始套话,边喝酒边观察严玉恒:“二公子,你也同我讲讲你们当年的事。除了你和师尊,都有谁啊?”

严玉恒不怎么会喝酒,至少不怎么受得住酒味,谢无涯觉得还算顺口温和的酒,他每次送到嘴里五官都皱成一团。

“还能有谁?不就盛明庭两兄弟、魏长华两兄弟、金什么来着,反正当时昊天宗是大后方,各宗的亲眷基本都在。我跟你说,就我这小院子,当时都住满了。”

谢无涯笑问:“那我师尊住哪?”

“他当时住西边的客房,仙盟主之子,咱们不能委屈人家。”

谢无涯又问:“那你们是之前就认识?”

严玉恒边喝边吃,被一口酒辣的直摇头:“我要之前认识他,我肯定不欺负他……”

谢无涯脸上带笑,眼底带刀:“这话从何说起?”

严玉恒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他一张脸通红:“他刚来的时候,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墙角玩儿,我们让他玩游戏他也不玩,那我们就捉弄他,往他身上丢石头什么的……”

严玉恒撑着脑袋,开始自说自话。

“……后来有一次,我因为写字太丑被先生罚打手心,一个人在墙角生闷气。他过来安慰我,还请我吃点心……”

他说着,眼神竟变得温柔起来。

“……那是他娘亲给他的,他谁都没给,就给我吃了一块。他还教我写字,说只要把字写好就不会被打手心了……”

“从那以后,我就不欺负他了,每天下学之后,我们都在角落玩儿……”

“……可是后来有一次,我带他去山下玩儿,想跟他开个玩笑,就趁他不注意,偷偷先回家了……后来,后来他就再也不理我了……”

严玉恒越说越生气。

“你说,他怎么这样啊?说翻脸就翻脸。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他都不知道,那几天为了找他,我脚都磨破了……”

谢无涯脸色阴沉,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后来呢?”

“后来?”严玉恒醉的厉害,“说起后来,我更生气!那个盛……明庭……害他被魔修抓走,他一点都不记恨,却跟我生气?他被抓走,我吃不下睡不下,还因为吵着要去救他被我爹甩了两个大耳刮子,牙齿都被打断了,他知道吗他?”

谢无涯慢慢放下手上的酒杯:“盛明庭害他被魔修抓走?”

严玉恒抱着酒壶醉意浓重:“……魔修哪知道谁是萧既明的儿子?就误把盛明朗抓了,盛明庭宝贝他那个弟弟跟宝贝命根子一样,二话不说就把云泽君推出去了……”.

“……他那回是受苦了,关了半年多,回来都没人样了……都怪萧既明那个老不死的,亲儿子被抓了都不救……还有我爹那个老不死的……都是老不死的……老不死的……”

严玉恒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没了动静。

谢无涯默默了许久,又盯着地上的严玉恒看了许久,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这才起身离去。

是因为这样吗?

只是因为这样?

他想不明白。

翌日一早,他就来将酒还没醒的严玉恒从床上抓起来,说是要下山一趟。

严玉恒的起床气比老虎还凶:“烦不烦?不去!你自己去!”

谢无涯说:“我打算去附近逛逛,看有没有师尊喜欢的物什。”

严玉恒趴在被子外面不耐烦道:“不用去了,肯定没有。”

“你怎么知道?”

严玉恒毫不客气道:“有好东西我早就送了,轮得到你?”

谢无涯挽尊:“好不代表中意,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榆木脑袋。”

严玉恒坐起来:“我这就是个木鱼脑袋,这里也没有他中意的。你要是真本事,你就去玉河村买两坛四季春,他喜欢那个。”

谢无涯不解:“他喜欢酒?”

“欸,可不是每一种酒都叫四季春。他只喜欢四季春。不过你也别想了,酿酒那老头儿被我杀了。玉河村所有的四季春都被我买了。”

谢无涯:“……”

看他一脸得意,谢无涯心想,你得意个屁。

他又问:“你当年带我师尊去的也是雪鸣镇?”

严玉恒嗤之以鼻:“去什么雪鸣镇?鸟不拉屎的地方。”

谢无涯道:“那敢问二公子去的是哪?”

“鸣凤城。”

谢无涯诧异:“鸣凤城!”

“对啊,鸣凤城是离昊天宗最近的城池,热闹繁华,要去当然也是去这里。”

“……”

……

这是谢无涯这么多年头一次重回故地。他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这里的每条街道他都无比熟悉,但如今立在此处,却只觉得陌生。

这里没有值得他回望的记忆,他走过的那段路,太长太黑,或许是他一辈子的噩梦。可他后来走过的路,并没有变得比从前更轻松容易,以至于那段记忆逐渐蒙尘淡去,在他的生命里无足轻重了。

所以,他时常在想,是不是只要生活足够痛苦,就会变得快乐。

因为后一天总比前一天更难熬,他永远只有现实的痛苦,而回望之前的每一天,竟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现在的日子之所以还支撑着他,是因为他还有一个渺茫的希望。现在的日子再痛苦难熬他也还能走下去,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手中还抓着一丝什么。

不像从前,生活虽然波澜不惊,却如同一潭死水,他看不到希望,也抓不到任何东西。

生活的痛苦就是如此,哪怕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亮,都能给人以短暂的支撑。人们在漫漫的时光长河中,以长久的痛苦为代价,只为了得到短暂的欢愉。痛苦是生活的底色,而那短暂的获得,是他生命得以延续的一切因由。

“好像……就是这吧。”

严玉恒带他来到一个路口,过了这么多年,他自己也不确定。

“应该没错……”

就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路口,两边都是小摊小贩,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而过。

谢无涯立在此处,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孤身立在街头,会作何反应。

这难不倒他。他跟小孩打交道的时间多,况且,他在更小的年纪就已经在街头摸爬滚打。

严玉恒耐着性子跟着他把周围几条街都转了一通,他那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受的住这种苦,一路抱怨,道也没说走开。

谢无涯在街头漫无目的的闲逛,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连这座城都已经样貌大改,他还能看出什么呢?

“咦?”

跟前一个衣着华丽、相貌姣好的男人突然盯着他发出奇怪的声音,“你不是……”他捏着手绢,勾人的狐狸眼含情脉脉,甫一拍掌,惊呼出声,“凤三儿!凤三儿!”

谢无涯早已经记不起他是谁,只是从他的装束以及他唤自己的名头上隐约觉出,这应该是旧人。

“啧啧啧,妈妈果然好眼光,瞧瞧这脸盘儿,这身条儿,极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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