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与我成婚吗?”
“怎么现在不敢看我?”
霍无极身上冰凉凉,司娇娇觉得有些舒服,脸颊不断的蹭着为自己解热,微启的红唇散落在霍无极的皮肤上。
叫他汗毛直竖。
手上的青筋暴起,霍无极嘴角流了血,动动僵硬的腿,回身的瞬间抱住不安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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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霜再回来时这黑黝黝的宅子已经点了灯,通明的烛光下她飞快的往卧室里奔走。
“霜儿,先去煎药。”
存安在长廊的尽头拦住了人,伸手想要去拿珠霜手里的药包,却被人狠狠地打了手。
“你主仆二人,主子欺负我家小姐,仆人对我百般阻拦,安得什么居心!”
存安看着一点就炸的人,无奈的挠挠头发,让开了过道:“你现在进去也没有用了,还不如去煎好药等你那小姐唤你。”
“不需你来提醒我!”
珠霜推了存安一把,再看一眼就要忍耐不住动手,到到了闺房门口,珠霜却犹豫片刻,就在这一瞬,里面的门被人打开了。
霍无极头发微散,唇上有伤,衣裳上都是被抓出来的褶皱,手里正拿着一张帕子擦手,颈侧斑驳红痕叫珠霜紧咬着牙。
“你把我家小姐怎么了!”
珠霜急的就差上手抓人,霍无极却无征兆让开身,慢条斯理将帕子塞进前胸:“已经睡了,你来照顾。”
!珠霜有片刻失神,风一般的跑了进去。
司娇娇面颊红润,睡得安稳,被子一直盖到下巴低下,叫人觉得又沉又闷,珠霜颤抖着手将被子往下拽。
“我将她打昏了,睡一觉就好了。”
至于别的,霍无极可不准备与这个疯丫头说。
“王爷,在外我必须保证小姐安全,若有得罪,请多包涵。”
霍无极拢住衣衫,喉间发出一声冷哼,又觉得满意:“以身护主,不错。”
珠霜跟着走出来守在门口,沉默不语,只见霍无极召来存安:“走,跟本王去将得月楼掀了。”
“王爷且慢!”
珠霜连忙叫停,她不自在的开口:“王爷可是因着昨日小姐之事责怪得月楼?”
“腌臜之地,不必存留。”霍无极恼怒,若不是自己在娇娇身边,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这种取乐的花楼,留着也没有用。
“王爷且慢,昨日我家小姐不是误入得月楼。”珠霜拦住霍无极的脚步:“如今此楼已经被小姐买下,昨日小姐去也是要将此楼易主,里面的姑娘还要在花楼谋生,还请王爷能高抬贵手。”
“吃里扒外的东西。”
霍无极扬手:“刚才夸你是本王看走眼,还不滚开。”
不论是为何,娇娇也是在那花楼出了事,霍无极一想到昨夜的摸样就生气,这珠霜还要为得月楼开脱,实在叫他失望。
“王爷,此楼是小姐庇佑,若是王爷执意闭楼,也要等小姐醒来再做定论!”
霍无极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一个小丫头竟然在自己面前顶嘴!
“爷,明日再说也一样。”存安连忙上前叫停,霍无极这才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夜里司娇娇房里的灯亮了一晚,珠霜伏在一旁困得头点地,一点响动就将她吵醒。
“小姐,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娇娇摸摸有点疼的后脖颈,头昏晕眩叫她重新躺了回去,腿根有些酸痛,她动动身体,默默想着。
霍无极。
一个保守的毛头小子!
一身蛮劲。
司娇娇无语望天,双手缓缓的搭在胸前:“几时了?”
“辰时刚过,小姐要不要用早膳?”珠霜扶住司娇娇的手臂,将人拉起来,动作利索的给人穿上里衣。
“不吃了,将衣衫备好,我们今日便走。”
司娇娇看了一圈,门外静悄悄,她才嘱咐珠霜顺嘴问了一句:“霍无极呢?”
珠霜带着人外间走:“县令被杀,要一级一级报上去,想必王爷是在善后吧。”珠霜欲言又止,满脸都是心疼:“小姐,或许等我们回京,京中的人或许都知道小姐成了寡妇了。”
“不当事,不当事。”
司娇娇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这个,不就是新寡吗,坐在铜镜前她脑筋一动,突然问了一嘴:“霜儿,你可知那镇南王今年多大了?”
“珠霜不知。”
霍无极常年不在京中,只是隐约听过而已,况且又没有什么好名声,司府与这人也无关系,珠霜也不知清楚。
“梳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