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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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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冷寒,活像抓了块儿冰,颈脉搏动徐缓但有力,一点儿病没有,他疑惑地“咦”了一声。

下一刻,又“诶诶诶”地叫唤着被暴起的南谌反压在身下,美人投怀送抱,他兴奋地三五下把自己扒得只剩裤子,双手胡乱地在南谌身上摸来摸去,甚至想连对方的衣裳一起扒了,嘴里甜甜地喊:“哎呀,你可算醒啦。”

南谌抿唇轻笑,语气温柔:“凤儿真调皮,还以为你想杀主人我呢。”

柯夏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妖僧在装病引自己上钩,伺机报复,山脚下一对三十毫不露怯,其实暂时打消了他对南谌强来的想法,但一见南谌虚弱不堪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趁人之危干掉他。

他羞涩低头:“猜的真准。”

“你能不能别乱摸了?”南谌狠狠闭了闭眼,满头黑线,后槽牙快磨平了才忍住没爆粗口。

柯夏摇摇头,趁其不备一把撕碎了碍事的衣裳。

火折子早就被他掐灭了,但南谌简直白到发光,让他下意识半眯起眼睛,没了衣物阻隔,他很轻易地摸到了南谌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新旧交叠,不像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倒和他原来疲于奔命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新伤不出意料地崩开了,柯夏摸了一手冷血,有些不可思议,刚流出来的血都是冷的,这还不死?

南谌喘匀了气,提膝杵在柯夏腿间,威胁道:“放开,滚出去。”

突然冰冷下来的语气让柯夏不由得挑了下眉,他无所谓地笑笑:“就不,杀了我啊。”

佛珠绕圈发出沉闷厚重的碰撞声,瞧见南谌打算另辟蹊径,柯夏怂了,悻悻松手,还不如杀了他呢,阴晴不定,真难伺候。

南谌从柯夏身上起来,闭眼盘坐到一边没铺床褥的草垫上,上身光裸,双手合十,缠着三圈漆黑锃亮的佛珠,默念大悲咒强压下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意,没有一丝颤抖。

不知道这次后遗症又要持续多久,上一次发作了整整五个时辰,他差点把整座山烧了取暖,这种情况下暴露在这条疯狗面前无疑是自寻死路。

但柯夏死活不愿意离开,夜幕降临,他身上的皮又苏醒了似的,开始漫出密密麻麻的痒意。

他无奈地同柯夏打着商量:“我帮你上药,你别赶我走。”

“不需要。”

南谌有些后悔,早知道杀人会引得提前发病,他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震慑蠢蠢欲动的柯夏。

柯夏叉开腿坐在他对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眼睛好,白天黑夜都看得清,靠在车厢壁上抱臂环胸,看好戏道:“你伤口崩开了,不上药么?”

意料之中没得到回应,为了今晚能少死几次——他就没打算放弃抱着南谌睡,硬来肯定是会被南谌削死的,柯夏低下头在袋子里翻翻找找。

每次处理尸体都是他搜刮财物的好时机,背井离乡之前他根本没担心过吃不饱饭,族人都是以物易物,到了外面的世界,他才发现大不一样,没钱寸步难行。

幸运的是追杀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揣着点银两,他靠着“杀人越货”苟延残喘活了下来,以后估计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他把银子和可以变买的宝贝囫囵堆在角落里,又扒拉了一会儿口袋,才从里面掏出个冰冷的小瓷盒,这是那些黑衣人中的头领用的药膏,效果还不错,他以前也用过。

瓷盒一打开,车厢中渐渐散开一阵当归药香,柯夏大方地抠了一大坨,双腿一曲一直,往南谌那边拱过去。

“杀吧,爱怎么杀就怎么杀,”看着怼上脖子的大手,柯夏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反正你知道我死不了的。”

南谌冷冷道:“那就看你能复活几次。”

柯夏掰着指头数:“庙里三次,昨个夜里五次,一共八次,来吧,你试试。”

当然,他说让南谌试试,却绝无坐以待毙之意,虽然姿态懒散,但整个人的气势已经紧绷了起来,时刻准备大干一场,南谌想要从满状态的他手上讨到好处相当不易。

说到底,昨夜若不是他重伤误闯南谌的地盘,嘴贱吃了个舍利子,处处受制于人,还真能反杀南谌也不一定,等以后解除这该死的禁制,他一定会从南谌身上千百倍讨回来。

想来南谌也懂他的未尽之言,掐住柯夏脖颈的五指缓缓分开:“我现在不想杀你,别过来了。”

跟这条疯狗不能硬来,越生气他越起劲,他也不想给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添两道刀口了,不然柯夏还没弄死,他就要感染死了。

绿眸幽幽发光,一看便不安好心,南谌刚想念经,就听柯夏举着渐渐化开的药膏幽怨道:“我好心帮你上药,你居然这么对我。”

南谌一噎:“不用。”

说着,他也从兜里掏出一瓶金疮药,同时扯断了缚带,堆叠在腰间,面无表情地往胳膊和锁骨洒了些,药粉一接触到渗血的伤口便传来激烈的撕裂痛,他身子太冷,用药简直如刀割。

然而他愣是一声不吭,只是额头控制不住地滑下一滴冷汗。

柯夏看得分明,心下好笑,到底没拆穿他,不怕死地又朝前挪了挪。

南谌正在重新找衣服穿,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一阵心烦,连名带姓喊:“柯夏。”

“诶,主人,什么事?”柯夏笑吟吟地问,“要上药吗?”

南谌不说话,他就当他默认了,闪电般出手一巴掌糊在南谌锁骨伤上,后者浑身僵硬,半晌,认命似的放松下来。

“南谌,我看不懂你,”柯夏盘好腿,一边挖药膏一边纳闷,“你真奇怪。”

明明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活着,但眼里总驱不散那淡淡的死意,杀人如麻却又悲天悯人,这太矛盾了,他不懂。

南谌没功夫跟他探讨生死观,全部感觉涌向了柯夏轻抚在他伤口上的手,一点点温度都吸引得南谌垂眸看去,眸中情绪翻涌不断。

包袱里有备好的成捆缚带,南谌心知肚明自己的伤要养好几个月,顺便让阿盛多打包了些必不可少的缚带,整整一大包,用到进都不成问题。

他强行将自己的感官从柯夏的手下剥离开,语气恢复了正常:“包里有缚带。”

柯夏动作一顿,揶揄道:“哟,还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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