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想知道里面的内容欸。”
侠客用手撑着脸,遮住有些发热的面颊。
“唔,正好今天还需要分配花铃她们的养母,一起吧。”
“养母?”
“毕竟花铃要加入我们结伴,不是吗?”
又将话题转向她,库洛洛故带着轻快的语气反问,他没有道出那夜的谈话,带着笑眼,将“结伴”与“同类”的界限在唇齿间念得模糊不清,对他来说,似乎是独属于二人的玩笑。
在侠客听来,这只是个好消息罢了:“要留在流星街吗?太好了耶!”
“是啊,我们以后就是同伴了。”
同伴。结伴。
没人在意这个不同。
……
库洛洛带着两人前往教堂。
远处,昨夜看起来与流星街还算恰当的教堂,在白日的光照下显得格外突兀。
凝固在流星街的广阔土地上,墙垣渡上温润流溢的光,不同风格的礼楼融合地巧妙,包容万千,悠扬的钟声从钟楼隐约传到边界拱门处,就此划分:
门外的大人俯首跪身祈祷,或吻着手背压住胸口,嘴里念念有词;门内的孩童在草地上奔跑嬉戏,抓着低矮的灌木祈愿。
“为什么她们不进去?”
“她们在祈祷。”
“祈祷什么?”
“那就只有她们知道了。”
很平淡的、理所应当的回答。在「全信仰教堂」,一切的不合理之处都能用全信仰的包容解读。
因为包容,所以跪地的人眼中有近乎乞求的尊重;因为包容,所以神父才会说“流星街对你们敞开怀抱”;因为包容,才会在这片贫瘠的土地,存在这堪称惊异的,宏伟建筑。
那些人只围绕在围篱前,于是三人很轻松进入拱门。
没有急着去教堂,库洛洛先在草地上跪地寻找起什么。
面对两人好奇的眼色,他小心指尖压下丛生的杂草,拂去上面的小虫,仔细掐下了中间的花。
将淡黄色的花递给花铃,花香被吹过的风带过,很淡的香味却难得掩下了长久沉闷在流星街的恶臭。
库洛洛还在继续寻找花,侠客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跟着帮忙翻找:
“原来神父平常放在教堂的花是你送的吗?”
“很少见到你进教堂呢。”库洛洛点头,接过花,简单包成花束。
“怪不得平常找你总找不到人欸。”
“真不好意思啦。”
库洛洛拉开了教堂大门进入。
神父站在讲道台上,皱眉闭眼沉思,听到木门沉重的“嘎吱”声,才回过神,还残留着悲悯的神情。
“哟,库洛洛,你回来了,还有你的朋友们。”矮胖的神父抱着一本厚书,和蔼地问,“今天是来看录像带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