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甚至不介意在让这个小玩意眼前演一辈子风光霁月的谦谦君子,好让对方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中间出了些许差错,但最后也都被他纠正过来,并且还让对方更加依赖自己。
或许是因为自己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吓一吓这个中庸,好让对方再不起离开自己罢。
但无论他待这个中庸如何好,归根结底,也无异于在养护一个好用的工具。
而这也是他为何会没有拒绝南业国以“五城为嫁妆”的联姻,甚至连没有为此提前骗一骗中庸的原因之一。
他把这个小玩意留在身边以此安抚自身信香,与他接受南业国的联姻请求,他从没想过会有冲突。
即便有冲突,那也不过是把中庸提前藏起来罢了。
至于这个中庸会有什么想法,他根本没有想过。
可他没有想到,中庸竟然会介意起这桩联姻,甚至以“离宫”作为要挟,逼自己做出取舍。
而且更让天乾出乎意料的,他本该认为中庸觊觎了他不该觊觎的身份与地位而感到愤怒,可实际上,当他听下属回禀中庸是得知自己即将纳南国公主为太子妃后变得失魂落魄,甚至还赌气想要“离宫”,他不仅第一时间不是生气,反倒为素来只会委曲求全自身的中庸现在居然自己吃酸捻醋,甚至赌气逼他做出决定时,不仅先前因中庸贸然提出离宫而激起的愤怒顿时消失,他还罕见感到一丝莫名的愉悦情绪。
更别说,他脑子里还有那颗因信香没有得到中庸安抚,而持续刺痛他头皮脑肉的小芽。
如此一想,即便付出那等代价,能哄这个中庸留在自己身边,也是值得的。
来回吃着怀中人的唇舌,天乾觉得怎么怎么吃都吃不腻,甚至还想更进一步,用自己硬挺滚烫的欲.望,一点点凿开中庸柔软狭窄的内里,释放自己积蓄多日的欲.望。
但怀中毫无反应,僵硬得宛如将死木头的身体还是让天乾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马上就又释了眉。
这是在怪他私下想要娶他人呢,他理解,但他也敢断言,只要他把自己来此之前做出的决定告诉他,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中庸绝对会如以前一样喜欢他,唤他是他唯一的夫君。
松开唇。
怀中的中庸似是因为刚刚被吻得太久,偏着头,看不清眼,只有一片薄瘦的胸膛在他臂弯里微微起伏,天乾只看到那两片被自己亲得微肿的两片唇瓣微微张合着,艳红勾人,似暗夜里的梅。
天乾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抚摸着中庸柔嫩的脸颊,低哄道:“阿泠,以后下雨就别出去了,你看i全身都湿透了,另外,我已想办法把南国公主的联姻对象换成了别人,你莫要生气了,更别再任性,说要出宫,宫外那么危险,你是知道的……”
“不…”
这一刻,沈长冀几乎以为是多日前中庸的那句话在自己脑海中的复现。
可那一次,中庸说的还是带有委婉征询语气地说“我还是想出宫”。
而此刻,他怀里浑身湿透,偏着头不看他的中庸咬了咬唇,随后声音虚弱而透着下定决心意念地一字字吐出让他目眦欲裂的话:
“我要出宫…我要——
“永远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