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定好的前一天，路哲买了点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想着莫焕来的时候不会太无聊。

和其他父母不同，路爸路妈对路哲的恋爱和婚姻并不多在意，这也致使在一众被催婚甚至催生的同事和好友之间的路哲显得十分突兀。

或羡慕或惋惜的话向他涌来，路哲只是轻笑着探讨。

他对于这件事比较讲究顺其自然，因而相亲这种事不常参与，单身持续到现在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孤独这种情绪活泛的次数不多，每次出现也只是短暂停留，对路哲影响不大。

但他还是喜欢和人聊天。

忙完了工作，同事还有家庭里面的事情要处理，其他的朋友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孟文朗更不用说，他现在就像是一个24小时不停歇的陀螺，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之外，基本上就是住在办公室了。

路哲偶尔会在忙完工作后坐在阳台上晒晒太阳，更多的则是去楼下和大爷大妈们聊天下棋。

平时生活挺充实，没有达到迫切需要别人陪伴来缓解孤单的地步。

“我是说，你能不能上点心，你就这么让那个小孩来了？”

路哲思绪中断，听到手机另一边孟文朗的吐槽。

“……”超市里人来人往，他扶了扶蓝牙耳机，听到对面的纸张翻阅和键盘敲击的声音，面上多出几分无奈，“我知道，你告诉我你上次说好吃的那个薯片叫什么？”

“现在不是说薯片——嗯？什么？你再说一遍？”

路哲：“……”

“我说了那个文件要你——行，你先给我等一会儿，”孟文朗松开捂住手机的手，“路哲，我跟你说，那个小孩你有没有照片？他是想来找你跟你道谢吗你觉得？就算是来道谢，他一个小孩过来？”

“你注意点儿，这小孩——他妈的我说了等下再来找我！！”

路哲：“……”

他又扶了一下耳机：“你今天怎么了？”

一般孟文朗看到自己的消息会隔一段时间才回复，这次路哲问他薯片的牌子也就是只是想起来顺带一提，完全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大，上班时间还把电话打了过来。

有点反常。

“我没怎么……”对面停了一段时间，“算了，你有空没，在哪儿我去找你。”

路哲报了地址，推着推车结了帐，站在门口等人。

大约五分钟之后，路哲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孟文朗。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小跑着就过来了。

“请假了？”

“别管，”孟文朗揉揉眉心，“你车呢，我请客，咱们去吃点东西。”

路哲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和浓重的黑眼圈，带着人走到自己的电动车旁边。

孟文朗：“……”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触及对方眼里的疑惑又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接过钥匙坐在了前面。

路哲先把一部分东西放在前面的篮子里，剩下的自己抱着坐在后面。

孟文朗载着他去了一家小饭店，现在天色微暗，店铺门上的都闪烁起来，有些店门前的大灯也打开了。

坐在店门前吃着东西、吹着最近吹起来的夜风，心里的烦心事似乎都能搅散了。

“四个菜是吧？”

“昂，拿几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