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懒得回应,直接出门上班去了。
路哲本以为这次又会像以前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小梦的情绪像是失控一样,就那么哭晕了过去。
窝在他怀里,眼睛和鼻梁通红,嘴巴还干的起了皮。
路哲慌乱不已,抱着人就要去医院看看,被听到声音出门看情况的路硕拦下。
“她易感期来了。”
路梦和路硕不出所料地都分化成了alpha。
alpha的易感期一年一次,一般来说,第一次易感期来临的时间就是以后每年易感期降临的时间,可能左右有些天数差距,但到底是变动不会太大。
路梦第一次易感期是在高二下半学期,本来她都没有察觉到,但班上有个已经分化了的男性alpha总是喜欢挑衅,以往选择性无视的路梦这次突然情绪敏感到了极点,扯着那个人的衣领走到教室外面,在班里学生的惊呼中和人扭打在一起。
最后男alpha被踹到栏杆上,肋骨断了三根,身上脏污狼狈,而路梦被他一拳打中面部,直接昏死过去。
那男生家长没敢索要赔偿,因为路梦这一昏就是四天。
醒来后,她的易感期也过去了。
是炙热的夏天。
路哲弯腰把人抱起来,放在路梦整洁的床铺上。
“时间差不多,我就说她怎么悠哉悠哉的,”路硕回房拿了酒精和一管抑制剂,撩开她的衣领用棉签抹了点酒精,就要扎进去,“就说她这几天情绪不正常。”
路硕看着那锋利的针头扎进鼓胀的腺体,忽然问:“我记得小梦易感期不是这个时间。”
他又说,“你身上怎么会随身带着抑制剂,小硕,你的易感期不是在十一月吗?”
“啊,因为一直没有和omega结合的原因,”路硕推压针管,“很正常,alpha长期使用抑制剂会对易感期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可能会紊乱啊什么的,等以后和omega结合了就好了。”
路哲点点头,随手将脸侧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衣领摩擦了一下后颈那块损坏的肌肤。
收拾衣物时发现的一件外套,被他随手挂在臂弯,微微挡住了手背。
路硕绕个路去客厅把空的针管扔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路哲门口的行李箱。
“哥,你要走了?”他问。
路哲被他这话提醒,面上思索的神情一顿,随后回神:“对,在家里待得时间够长了,学校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路硕看他一眼,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我送你吧。”
路哲跟着他下楼,看着路硕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健步如飞,比自己这个一身轻的人走的还要快点。
等路哲走到楼下的时候,路硕已经把箱子放在了后备箱里。
“身上有钱吗,哥?”
路哲坐进车里,点点头,让他放心。
路硕又详细告知了司机要去的地方,才颇不放心地帮路哲关上了车门。
“下次我也去找哥玩儿。”他说。
路哲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路硕就敲敲车窗让司机开车离开。
他的身影越来越小,一直摆手,对路哲露出微笑。
直到司机拐了一个弯,再也看不到人,路哲才缓缓收回了眼神。
他坐在后座,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
忽地颠簸一下,手上拿着的那件外套和皮肤发生摩擦,路哲感到一阵疼痛,拿下衣服才发现手背上的烫伤已经起了泡了。
刚才还被外套上的扣子磨破了些许。
他转动着查看伤势,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没记错的话,前面有个药店。
“师傅,前面药店停一下。”
“前面那个?”
“对。”
司机眯眼看了看:“前面那个人不少啊,也没停车的地儿,没可没法等人,你不是去车站吗,那边儿也有个药店,一块去不行小伙子?”
路哲刚看了手机,今天回去的车票已经没有了,去了也没有用。
“不了,就在这儿下车吧,不去了。”
司机只能靠边停车。
路哲付完钱就拉着箱子去了药店,看着自己的伤势买了药和棉签、棉球和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