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忱及时注意到他的视线，往旁边挪了挪：“是不是挨得太近热了？我往旁边坐坐。”

路哲：“没，车里空调挺足的。”

说完，他又说：“就是你……嗯，身上香水味有点重。”

车里的人均是一愣。

轻松的氛围出现一瞬的凝滞，路哲迟疑着开口：“我……说错……”

“不是，”莫忱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本来今天要回去，我让人帮忙准备了香水，没想到不小心打碎了，身上味道重，还以为你闻不出来呢。”

“额……对，”余晗开口颇为艰难，“人家都是越长越稳重，他还反着来，越来越毛躁了，哈哈哈哈哈。”

“这样啊，”路哲松口气，笑道，“其实也不是很浓，我也是靠近了才能闻到一点。”

“那应该没什么事，咱们路上应该散的差不多。”

路哲笑笑。

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到了服务站休息一下，路哲会拿出背包里的食物让大家垫垫肚子。

司机大叔说着能自己来，就真的一路上都精神抖擞，不见一点疲态。

时间在车轮的急速转动中流逝，大家慢慢安静下来。

车窗打开些许，空调调低了些。微风从缝隙里钻入轻抚面庞，夏日的阳光烤灼着地面。

路哲在这样的氛围中昏昏欲睡，不多会儿就靠在椅背上不动了。

余晗早就睡着了，莫忱手肘撑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耳边一阵窸窣声后便安静下来，他松开手，转过头。

路哲已经睡着了。

莫忱呼吸一顿，随后放缓。

他轻轻靠近，从后面拿了一个靠枕放在自己肩膀上，又揽着人靠在了上面。

发丝滑落几缕，骚.弄着脖颈，怀里人轻缓的呼吸拂过锁骨。

莫忱手指微动，摩挲着手下的布料。

路哲毕业之后很少再剪头发，他发质又偏硬，中长发就有些微卷，融合了他自身温和疏离的气质，看着有些不善打理的笨拙。

虽说他并不是不善打理就是了。

阳光越来越晒，莫忱轻声道：“把窗户升上去。”

大叔依言照做。

路哲晃晃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窝着睡着了。

莫忱蹭蹭他的发顶，沉默地看着前方。

……

路哲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左右，大叔正好停了车。

“醒了啊，”大叔笑着说，看过来的还有一旁的余晗，“还以为你们俩要一直这样睡下去呢。”

什么？

路哲直起身，感觉身侧重量又倾斜的趋势又忙把人扶住。

昏睡的莫忱靠在他身上。

“我路上靠着莫忱睡着的？”

路哲放轻了声音，大概是怕吵醒莫忱。

余晗瞄了一眼装睡的某人，开口道：“应该？我醒的时候你们两个就挨在一起了。”

“把他放在这里就行，醒不了。最近公司处理的事情多，他挺长时间没休息了，这次也是想来放松放松，”余晗打开车门，“来，我帮你拿行李吧。”

路哲听她说话颇有自信，又不知道怎么挪开莫忱，这下听到余晗要给自己搬行李，忙把人轻放在靠背上下车了。

所幸莫忱没有滑落的趋势。

路哲舒口气，去后面拿行李。

“你等下坐公交？”余晗盖上后车盖。